眨眨眼,月已过半。
翠绿的漫漫原野之上,僻静的坎区澜尊小屋二楼里。
太阳还未起床。
澜翼飞身穿蓝白睡衣,仍带着睿智眼罩,四仰八叉地睡。
被子全被抢到了一旁,堆成一坨小丘。
准时准刻准秒,月廿从小丘缝里蹦了起来。
被子又盖住澜翼飞不堪的睡姿。
月廿穿着同款睡衣,依旧是个小不点,只不过肚子鼓出一个西瓜大小。
“消化好慢。”月廿自语一句,小心翼翼地滚下床,免不了一个踉跄。
他皱起眉,拳头握得咯吱响。
所有书上的方法和歪门邪道都试过,月廿每天起码挺着大肚子围着小路跑上几十圈,换算下来,十多公里。
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变得和正常的孩子一样,这再次让月廿感到不公。
“垂体黄能程序都给胰腺用爆了,我每天都在运动,还听了一个疯老头学着吃草……”
月廿想着如此种种,就要下楼去跑步。
此时的窗外,早起的鸟儿不仅有虫吃,还有没睡醒的同伴可以啄。
被啄醒的那一方立刻怒火中烧,立起蓝毛,刚一飞扑,就被对面一套平A接大干翻。
月廿思虑着,他肯定不信“先天能量底下”这种说法,不公的事都落在自己身上了,未免也太巧了,他开始怀疑有某方势力在做手脚。
就是这么一分心,脚下楼梯一下子踩空,月廿本就像炎枭的[胖胖]一样圆,加上这么绊,滚了下去。
正常人肯定避免不了一番头破血流,而月廿时刻都在警惕,体内各种能量就没有不准备好过,十几天的澜澜大餐也有所加成,这才让他能立刻唤出一套石甲。
然而,掺水的就是掺水的,球形月廿每与楼梯的棱角磕碰一下,石甲就破碎一块。
滚到底时,已是满楼梯的灰尘,但一楼昏暗,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下来了。
月廿摇晃着脑袋上的灰尘,恼怒地支撑起上半身,可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后脑传来,他来不及躲闪,挨了一闷棍。
“哈哈哈,我赢了,澜翼飞!”飘逸刘海一甩,偷袭之人竟是炎旺。
他刚看清打错了人,自己的后脑也吃了一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赢的人,是我。”前脚还在楼上睡觉的澜翼飞,此时却防反了炎旺。
头顶一个大包的月廿双目怒火燃烧,才发现两个大小孩拿的都是法棍。
“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麻雀!”炎旺又举起的法棍。
“那就来吧!”澜翼飞双手执棍。
“你们两个搞什么!”月廿怒斥着。
……
一痛连招后,三人出了门。
“小月廿不吃点吗?”炎旺咀嚼着断成两截的面包,问道。
澜翼飞头顶上多了不止一个包,但笑着回答:“你看他那肚子,我平常都把澜澜果藏起来,一点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