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已蒙上一层黑暗。
睁开眼,鸿坐起床晃了晃脑袋,“天都黑了呀,我这是睡了多久?”
“对不起,我没扶稳你。”月廿正在一旁的桌上看书。
鸿愣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白天的事,“没关系啦,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
合上书,月廿从小白衣的兜里拿出那两个铁片,那上面竟伸出两个细长的夹子,从履带的条状变成飞鸟一片片的羽翼状,三片的为白色,五片的为黑色,
月廿走到鸿的床前,将两只“发卡”夹在她头发的两侧,“我把今天从手里挖出来的宝贝送给你。”
“哈?你生的?”鸿拍了拍被羽翼发卡固定好的头发,看到月廿投来的渴望被原谅的眼神,笑道,“我没有怪你,只能怪可哲,不,怪我今天运气不好。”
像卸下千斤重任,月廿轻叹一口气道:“好吧,对不起。”说罢,拿起桌上的书,向门外走去。
“先别走!”鸿叫住月廿,下床牵住他的手,“我问你一个问题。”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额……,那个。”鸿的脑中想有什么问题在转化,“假如我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的那种,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么问?”二人四目相对,月廿诧异道,“如果是你的话,我大概会找世界要,它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让它好看。”
“那,那我要是被黑能族吃掉了呢?”鸿焦急地问道。
“哈哈哈?”月廿手动撤回骇人微笑,“别说是黑能族,管它是什么怪种,我都会让他们感受一下被灭族的快乐。”
浅皱着眉,鸿露出一抹担心的神色,但又转身大摇大摆的回到床上,“算了,还有四年呢,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入学典礼。”
再看月廿时,他已经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啊?”鸿下巴都要惊掉了,瞅了一眼墙上的钟,“十一点,你真是准时呀!搬不动敬哲,我还搬不动你?”
鸿又跳下了床。
过了不知几天,六色洞内,两个斗篷人盘坐在地上下五子棋,一大一小。
“哈哈哈,正好最后一颗,我又赢了!”大的那只高兴地欢呼。
“尤里队长真厉害。”小的那只奉承道。
“唉,之前都是和米兹下的,虽然说没有赢过他几次。”尤里清拍地面,棋盘上的“棋子”全部腾空而起,被她收进手里。
“和伦塔在一起的时候,很难理解他眼中的世界,他总认为卑劣的人类是善良的,还……”注意到队长正拿着伦塔掉落的三个六色键,卢娜瞬间改口,“还是再下一盘吧,守山者还是挺悠闲的,也就扫扫地,训训练,不像救险队每天都,啊,对不起。”
卢娜急转弯开进悬崖的语言引起尤里的嘲笑:“哈哈哈,话都说不明白了,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因为失去一个弟弟就伤心吧?哈?我可是纯黑,比你通透的多,我只是因为失去棋友而伤心罢了,你就在我手底下当一辈子小跟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