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若云停下了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的，如今的他不说百毒不侵，那也至少是寻常毒药或者毒气对他完全没有作用了。

而能做出这等厉害的气体的人，徐若云能想到的也只有寥寥几人，而有动机对他这么做的人，徐若云只能想到一个人。

“出来吧，博士。”

“啪啪啪。”随着徐若云的话音落下，博士终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依旧是标志性的笑容和熟悉的鼓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点，我东西甚至没完全布置好。”

徐若云敏锐地察觉出博士语言里隐含的东西，“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了？那么宵宫，她也是你害的？”

说到最后，徐若云都有些咬牙切齿了，他不需要博士的回答，既然博士出现在这里，那大概率就是真的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博士没有正面回答徐若云的话，“我早在龙脊雪山就和你说过，做个交易而已，你又不肯，那我就只好自己取了。”

“博士！”徐若云此时恨不得将他博士碎尸万段，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徐若云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了心情，“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告诉我交易的内容。”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称呼，”闻言，博士嘴角上扬，似乎一切都如他预料的一般，“在这里，我的名字是赞迪克，我更希望你用这个名字称呼我。“

赞迪克？是了，博士还在教令院学习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只是后来他做的一系列实验不被教令院所容，被教令院除名了。

所以在这里用赞迪克这个名字或许也是在讽刺当初教令院的愚蠢吧。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徐若云满脸无所谓地说道，“告诉我你的条件，只要能救宵宫。”

“条件？”博士，或者说赞迪克轻笑一声，“你应该听说过我，我是杀了很多人不假，但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不喜欢杀人，只是要达成我的实验要求不得不这么做罢了。作为一个学者，我只在乎我的实验。”

“所以呢？”徐若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已经将雾切、风鹰剑和原木刀三把剑都拿了出来，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向赞迪克发动攻击。

不过赞迪克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依旧是不紧不慢，“我的要求很简单，或者说，一直都是这样。”

说到这里，赞迪克伸手指向了还躺在徐若云怀里睡觉的宵宫，语气中带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她，交给我，我只是想知道那天那种力量究竟是什么，所以我只想做几个实验。”

“什么样的实验？”

“你知道的，要想在动物上获得实验成果，人类会怎么做？许多伟大的成果都是建立在无数残骸之上，而我比那些动物学家更惨，我的研究体只有一个，能做的实验也就相当有限……放心吧，我尽量留她一命。”

赞迪克的声音很冷漠，仿佛宵宫对他来说真的就像动物一样，或者更形象地说，一个得到他想知道的知识地工具。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徐若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语气冰冷的就像是要冻住赞迪克，“以你的聪明能算出我答应的几率是多少吗？”

“嗯……”赞迪克罕见地沉默了一小会，接着公布了他的计算结果，“根据我的计算，你答应我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喝，”徐若云忍不住笑了，“那你的计算还真是大胆，那我告诉你我的概率，0！”

“那可真遗憾，因为你只有答应我的实验她才能活，你真的要动手吗？”赞迪克无奈地摊了摊手。

徐若云没再废话，将宵宫收回尘歌壶中，提起三把剑就朝赞迪克杀去。

“你和我废话了那么久该不会你依然没把握拿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