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川震惊不解,打算仔细研究一番这台放映机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秦公子可在?”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脸上笑意增一份则媚、减一分则傲。
“骤然叨扰甚是汗颜,在下嬴安,见过公子。”
嬴姓!
由不得秦川不惊,嬴姓、乃是夏朝国姓!
“敢问阁下,可是皇亲贵胄?”
“在下不才,当今圣上正是家父。”
……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时,确实会无语。
见秦川久久不语,嬴安长叹:“定是我失了礼数,惹得秦公子不悦;今日便先告辞,他日拜访,定先令下人送来拜帖、手信。”
再叫他说下去,秦川只怕是能落得个欺君之罪。于是连忙侧身让出位置:“殿下说笑了,快请进。”
“既然秦公子有请,我便却之不恭了。”
迈步走入卧房内,不动声色地扫过房中投影机,嬴安笑道:“公子似乎对这皮影机,很是感兴趣?”
由于之前研究观摩,挪动了皮影机的位置,导致墙上画面明显偏转一截。
秦川忙借口道:“在下不过乡野匹夫,见此神物、自然心生惊异。”
“谈何神物?不过是些小把戏,看一会也就会玩了。我那尚有几卷皮画,回头令下人给公子送来。”
揭过此事,嬴安又走到衣架前,取下其上一套紫衣:
“此衣乃是御衣坊量裁缝制,为赶在各位仙种进京前完成,光是传报周身尺围的快马,便跑死了百余匹。公子快换上,与我瞧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川只盼着快点送走这位皇子,自是领命道:
“既然如此,在下定是要试试看了。”
然而刚将道袍穿上身,才想起:由于之前“太祖长拳”晋升大师级,致使他的身高猛增一寸。
果然,本该贴合无比的道袍,明显小了一分。
嬴安眉头微皱,忽然起身告辞道:
“秦公子,在下有些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秦川自然送别:“殿下慢走。”
于是嬴安脚步匆匆离去。
次日清晨,一名宦官送来两只红漆木盒。其中一只,装着数个类似于胶卷的物品。
另一个里,则是一只修长惨白的手!
那宦官在一旁笑道:
“昨晚殿下回府后,立刻找到为公子裁衣的婢女,略作惩戒;今日送来此物。”
秦川不动神色合上第二只木盒,将其交还至来访宦官手中:“劳烦公公,将此物物归原主罢。”
老宦官接过木盒,忙点头称是,又匆匆离开。
此后数天里,贵为皇子的嬴安频繁来访,却绝口不提木盒之事。
秦川则是在大院内四处晃悠,与同样聚集在此的其他仙种混了个面熟,也逐渐掌握了一些情报。
夏朝此次验灵大典,共得仙种四百七十六人,其中双灵根三人,三灵根十四人,四灵根一百六十人,五灵根二百九十九人。
按比例算,大约是双灵根占1%,三灵根4%,四灵根35%,五灵根60%。
至于传说中的天灵根,自夏朝开国三百年来,尚且从未出现过!
那三位双灵根的天之骄子,并未住进大院中。
而十四位三灵根仙种,全都受到了大夏皇室的热烈款待,秦川并不是特例。
美食、华服、温泉,各种奇珍异玩,通通予求予取。若不是诸位仙道良才尚未发育,美人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昨天撞见李元司那小子,只见其双目通红、脚步虚浮,不知熬了多少个通宵。甚至还主动上前,邀请秦川参与赌局,不停炫耀他几天里赢下的上万两银票。
突见繁华,乡下没什么见识的野小子,哪能保持克制?如同李元司这般放纵享乐者,才是大多数。
更不用说,周泉要临别提醒、这小子也听到了,却一副抛在脑后的样子。
秦川自然不会去参与赌局,这几日里所发生的事,令他颇感蹊跷。
联想到周泉要临别前所言“切莫贪恋眼前”,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这日嬴安再次前来拜访,几天相处下来,两人早已熟络。
“贤弟,为兄不负所托,且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