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般想着,君逸尘心中的烦闷之感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他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迷茫,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谜团之中。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卡在这个瓶颈处迟迟无法突破呢?
他苦苦思索着,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每一次修炼时的细节都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但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关键所在。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沮丧和焦躁,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与此同时,他不禁想起这一年来,自己一心扑在修炼之上,陪伴两个孩子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稀少。每每想到此处,内心深处便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情。孩子们正在成长的关键时刻,需要父亲的关爱与陪伴,可自己却因为追求修为的提升而忽略了他们。
这般想着,君逸尘觉得既然此刻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突破,倒不如暂且放下修炼之事,好好放松一下身心,去陪陪那两个可爱的孩子。说不定换一种心境之后,反而能够有所领悟,从而成功突破当前的困境。
主意已定,他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略显凌乱的衣着,然后迈步朝着两个孩子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满怀着对孩子们的思念与期待。
他想着这两孩子虽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但性格上却是迥然不同的,行事作风上也是完全不一样!
大儿子思归虽然身为男孩,但其性格却异常沉稳内敛。这孩子就喜欢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怀中紧紧抱着一本书,或是一柄精致的小木剑,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之物,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那专注的神情让人不忍打扰,而这种沉默寡言的性子倒是与白幻颇为相似。回想起儿时记忆中的兄长,不也是整日抱着书本,一脸严肃,非得央求许久才肯放下书籍陪自己玩耍吗?
常乐虽身为一个小姑娘,但其性格却异常地活泼好动。君逸尘可是亲眼目睹着小羽毛从咿呀学语到逐渐成长起来的,因此在他的记忆深处,始终留存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小羽毛宛如一只软糯可爱的小兔子般,紧紧跟随着他和兄长的脚步,嘴里还不时发出那甜腻腻、软绵绵的“哥哥”声,着实惹人怜爱至极。当时的小羽毛,乖巧得如同一个精致的糯米团子,让人心生欢喜。
君逸尘曾经满心期待,自家的女儿也能够像小羽毛那般温柔甜美、文静可人。然而事与愿违,现实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这个小家伙的性格实在是太过跳脱,活脱脱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假小子!无论是上山攀爬树木,还是下河摸索鱼儿,对她而言似乎都不在话下。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孩子如今不过才仅仅两岁而已啊!连话语都说不太清楚呢,只要稍不留神没有看住她,转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虽说君逸尘衷心期望自家的一双儿女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度过这一生,永远保持无忧无虑、快乐自在的状态。但与此同时,他自然也并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孩子成为一个整日惹事生非的淘气包呀!一想到这里,他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如果此时此刻白幻就在此处看到常乐这般模样,恐怕不知道会被气得变成什么样儿了呢。
如今,当他轻轻推开房门,迈入屋内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微微一愣。只见哥哥思归端坐在桌前,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紧握着一本书,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书页,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本书中的文字。
而妹妹常乐呢?却不见其踪影,也不知跑到哪里玩耍去了。君逸尘见状,心中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缓缓移步向思归走去。走到近前,他低头瞧了一眼思归手中所拿之书,原来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古籍。
于是,君逸尘决定先放下寻找常乐之事,专心辅导思归书中的内容,引导他领悟其中的深意和奥妙。就这样,一个上午的时光匆匆流逝,君逸尘始终陪伴在小思归身旁,耐心地讲解、答疑解惑,帮助他逐渐理解那些深奥的知识。
当中午来临,该用午餐之时,君逸尘这才想起要去找找那个调皮的小丫头常乐。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经过一番询问之后,竟得知自从自己两个月前开始闭关修炼以来,常乐从未在家中享用过午餐!每天清晨她出门游玩时,都会提前让人准备好盒饭,然后带着盒饭在外头一边尽情玩耍,一边随意解决午餐问题。
得知此事后的君逸尘,只感到一阵心累涌上心头。他暗自思忖道:“倘若这两个孩子能够互换一下性别,或许我还不至于如此忧心忡忡吧!毕竟对于男孩子来说,活泼好动些倒也算正常,可女孩子若这般行事,日后必定会引来他人的闲言碎语啊!”
即便自身有着足够强大的能力去守护,但又怎能做到无时无刻地保护着她呢?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心期望常乐这个小家伙能够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毕竟她在家里如何调皮捣蛋、肆意折腾都无关紧要,可整日在外游荡,难免会引来他人的说三道四。虽说如今她仅仅只有两岁,不过是因为贪玩而喜欢在外面闲逛罢了,但倘若就此让她养成了这般习性,日后依旧如此,那可如何是好?
对于君逸尘而言,其实倒并不担忧孩子将来的婚姻大事。毕竟以他的实力和财富,哪怕他家的娃娃一辈子都不成家立室,他也完全有能力将其抚养长大。而且,他与白幻早就商议好了,他们的孩子往后只需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成长便足矣,至于是否传宗接代,根本无需在意,关键是人活得开心快乐就好。
然而,令他颇为忧虑的却是孩子难以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语。正因如此,在他闭关修行之前,对于常乐的管束可谓相当严格。他明令禁止常乐踏出家门,只能在自家的庭院范围之内玩耍嬉戏,绝不允许她越过府山的界限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