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先将我松开好吗?”白松终于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恳求。然而面对他的请求,白幻只是冷笑一声,用充满嘲讽的眼神死死盯着白松,鄙夷地说道:“呵!把你松开?那小羽毛当时苦苦哀求了你那么久!你可有松开过我一分一毫?你可有放过她半分半毫?没有!统统都没有!那如今,你竟妄想我会因为你的几句求饶就轻易松手?简直是痴人说梦!”
白松紧紧抿住嘴唇,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整个空间里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良久之后,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那你到底想怎样?”
白幻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紧紧锁定住白松,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其内心深处的想法。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缓缓开口道:“不想怎样,只不过想看看你如今被他折腾成这副模样,在我和他之间又会作何选择呢?实话告诉你吧,我如今的这个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了,而一旦我死去,他也必死无疑!眼下唯一能够拯救我们两人性命的方法,便是将我们合二为一。然而,这样做的结果必然是其中一人死亡!那么,你……究竟会选谁?”
白幻一边说着,一边死死地盯着白松,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尽管这番话其实只是他为了将白松困在此处而编造出的谎言,但在他心底深处,却着实渴望知晓父亲最终给出的答案。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白家的少主是他们的骄傲!更何况还有这段日子里那家伙的种种恶劣行径作为铺垫,他绝不相信自己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听到白幻所言,白松的嘴唇瞬间紧绷起来,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猛地转过头去,避开与白幻对视的目光,就这样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虽然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未曾说出口,但那种冷漠的态度却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到白松如此反应,白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失望。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狠话:“是吗!看样子无论怎样,我终究还是敌不过那个没用的废物啊!既然如此,你就等着瞧好了,用不了多久,你们便会再次相见!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白幻的眼神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其中交织着愤怒、失望与不甘等种种复杂情绪,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白松。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恶意,说话间,只见他右手微微一动,腰间那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便瞬间出现在手中,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白松的喉尖。
“你这逆子到底想要干什么?竟敢对亲生父亲动手,简直大逆不道!”白松满脸惊恐之色,双眼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那近在咫尺、散发着阵阵寒意的匕首尖端,生怕它下一秒就会刺破自己的喉咙。极度的恐惧使得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响彻整个房间。
“哈哈哈哈……”听到白松的怒斥,白幻却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与悲凉,“好一个逆子啊!父亲大人,您倒是说说看,我究竟如何就成了这忤逆不孝之人?难道仅仅因为我的所作所为不如您意吗?”笑罢,他猛地止住笑声,再次狠狠地盯着白松,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剑,似乎要将对方的心穿透。
“您口口声声说我是逆子,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呢?他对咱们白家犯下诸多过错,您却依旧视若珍宝!而我呢?无论怎样努力,怎样拼命去证明自己,到头来也只不过是您眼中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就一句‘爹爹’,他都能轻易胜过我所有的付出!”说到此处,白幻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握着匕首的手也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面对白幻的质问,白松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幻儿,你莫要这般执拗。他与你不同,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份特殊,论才华、能力,他的确远不及你。在为父心中,一直以来你都是最为出色的孩子,更是整个白家的骄傲所在!然而,他却是那个人,是唯一有可能带领白家重回昔日辉煌巅峰的关键人物。所以,我们绝不能舍弃他,哪怕为此牺牲一切代价!希望你能够明白为父的苦衷!幻宝,如果真有来世,为父定会加倍补偿于你,好好疼惜你!”白松那深邃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纠结之色。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挣扎。然而,当脑海中浮现出白霁的身影时,他的眼神就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般,立刻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此刻的白松,紧紧地盯着白幻的眼睛,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箭芒,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都看穿。他腋下的汗毛也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根根竖起,直直地指向白幻,显示出他此时心中强烈的决心和意志。然后,他缓缓张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有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