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我抬头望天,阳光明媚,一片晴朗。
哦,原来是我流泪了。
短短三年,我被蹉跎地没了情绪,连自己在哭,都察觉不到了。
第二天,我主动给施怀靳打了电话。
刚开始,他很是不耐,直到我说明来意,他沉默了片刻,挂了电话。
当晚,他如其而至,回家了。
我望着他准备好的文件,拿出了我准备的东西。
他疑惑地接过去,看完笑了。
“你确定?做完这三件事儿,你就和我离婚?”
“是。”我很乏力,却也肯定。
“好,从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吧。”
施怀靳点头,转身离开,再一次忽视了我为他准备的饭菜。
我和他的最后一顿晚餐,又错过了。
当晚,我亲手做了很多东西,纸人、纸玩具、纸衣……
第二日,我将他领到了墓地。
“第一件事儿,以后给宝宝取个名字,刻上面,好吗?”
在他错愕的眼神下,我将东西拿出来,点火燃烧。
他站在后面迟迟未动,也未说话。
我不敢奢求他对这个意外的孩子,生出父爱。
我只愿我的孩子墓碑上,能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字,不枉她(他)来人间一趟。
我不敢回头看他,害怕他那不言而喻、隐藏不住的嫌弃目光。
我也不敢叫他上前,我害怕宝宝听到父亲不爱他的声明。
我默默地呢喃:宝宝,这是爸爸,爸爸妈妈都来看你了。
我沉静在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