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天空变得一片漆黑。白羽抬头望向天空,惊讶地发现,原来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蟾蜍正在吞食月亮。
这只蟾蜍身形庞大,几乎遮蔽了整个夜空。它的皮肤是深邃的墨绿色,布满凹凸不平的疙瘩,似乎每一寸都蕴藏着古老的秘密。双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宛如两颗深埋地下的宝石,透出诡异的光,令人心悸。它的嘴巴宽大无比,一张一合间,仿佛能吞噬一切。
更引人注目的是,蟾蜍的腿部生长异常,竟然有三条腿。最顶端的脚尤为奇特,粗壮有力,覆盖着厚厚的角质层,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怪异至极的景象吓了一跳。
教授惊讶地感叹道:“世间竟有这样的生物存在!”
白羽则惊道:“不是天狗吞月,怎么成了如此怪异的蟾蜍?”
小老弟说:“《淮南子》《后汉书》里都有相关记录,你们应该多看看书。”
白羽一听教授的话,脸上泛起了不好意思的红晕,轻轻挠了挠头,连声笑道:“哎呀,真是书读得太少了。”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紧接着向教授提出了心中的疑惑:“老师,您说为什么民间传说里都是讲天狗吃月,却没人提起蟾蜍吐月呢?”教授闻言,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回答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原本美好的金蟾吐月,不知何时起,在清末民国时期就演变成了天狗吃月的传说了。”白羽闻言,不禁哈哈一笑,脸上洋溢着调皮的神情:“原来您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我还以为您是无所不知的万事通呢!”教授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是什么都知道,学无止境嘛,咱们都要不断学习。”两人相视而笑,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而愉快。玲儿在一旁,眉头微蹙,轻声说道:“你们不觉得这个地方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氛围吗?为何我们在外界仰望月食时,连蟾蜍的影子都寻觅不到,唯独踏入这片土地,它竟悄然现身?这其中的奥秘,是否正悄悄编织着某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与好奇,继续缓缓道来:“还有,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今晚的月食似乎比往常更加漫长?记得月食初现时,我瞥了一眼时间,正是晚上八点,而此刻,时针已悄然滑过了三个小时的刻度,月食却依旧未完待续。”
说到这里,玲儿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手电筒,光芒在四周摇曳,映照出她脸上淡淡的忧虑。“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景象,让人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莫名的情愫。是期待?是恐惧?还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我难以言喻。”
她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情感。“我们,是不是应该更加小心?”玲儿的话语如同一壶冰水,猛然间浇醒了沉醉中的两人。他们的目光交汇,随后双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回想起仙儿曾提到的雪怪传说,他们未曾料到,未见传说中的雪怪,却意外撞见了世间罕见的奇观——金蟾吐月。这奇景如梦似幻,令人心生敬畏。
此刻,四周静谧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异常清晰。白羽突然低声问道:“你看,刚才那架飞机,是不是动了一下?”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玲儿心头一紧,她也看见了,飞机的螺旋桨在夜色中轻轻颤动,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
这一幕,让两人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相视无言,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彼此的惊恐与不安。夜色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心生寒意。教授略带犹豫地说:“不会那里真的闹鬼吧?毕竟,那人已经化为了灰烬。”白羽听后,心里一阵发毛,连忙朝远处呸呸吐了几口唾沫,壮着胆子大声反驳:“都成渣了,还哪来的鬼?”但其实,一提到鬼,他心里比谁都更慌张。
回想起以前,白羽总是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一听别人谈论便满脸不屑,自认为是根正苗红的马克思接班人,对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毫不畏惧。然而,这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的诡异事件,他的信念开始动摇,内心深处逐渐接受了世间可能存在鬼神的事实。
此刻,面对着这片诡异之地,白羽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的不寻常,但他却强迫自己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安慰自己,那不过是风的声音,只是风的声音……尽管他这么想,但恐惧仍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总觉得后背凉凉像有什东西在窥视着他。
不多时,天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紧接着月亮突兀地现身。金蟾似乎被吓到了,猛地转身,飞快地向一旁逃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声响在山谷间久久回荡,震得几人的耳膜隐隐作痛。远处,一丝薄雾悄然升起,雾中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声音既似重物落地的轰鸣,又如蛇行草间的窸窣。几人只觉大地在剧烈震动,快!跟我来!”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回头,只见李逸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几日未见,他竟消瘦得令人心惊,面色惨白,仿佛刚从某个恐怖的深渊归来。
“别怕,跟我来!”李逸低喝一声,随即朝地面撒下一把黄色的粉末。那原本颤动不已的大地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瞬间停止了躁动,恢复了平静。但紧接着,一阵诡异的声音却从地底传来,那人皮鼓砰砰作响,如同有无数怨魂在其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