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因为她是他们的殿下,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信仰与依靠。
与此同时。
在兰香阁的一隅,阿奴正轻拨琴弦,指尖跳跃间,流淌出的旋律仿佛能勾勒出元林愉那温婉的身影。
他的心中,满满当当都是对元林愉的思念,外界关于愉王被明王刺客所害的流言蜚语,于他而言,不过是过耳秋风,难以撼动他心中那份坚定的想法。
门外,喧嚣声此起彼伏,似乎有人因元林愉的不幸而心生邪念,忆起元林愉昔日对阿奴琴声的偏爱,便妄图在元林愉缺席的日子里,将阿奴占为己有。
刘老板在外头竭力阻拦,却终究未能挡住那狂徒的脚步,他闯入了阿奴的雅间,一股不祥的气息弥漫开来。
阿奴见有客不请自来,打断了自己与元林愉在琴声中的“对话”,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猛地一挥手,琴弦应声而断,指尖亦被锋利的弦丝划破,鲜血汩汩而出。
阿奴任由鲜血滴落,目光冷冽地看向那闯入者,“抱歉,公子,阿奴的琴弦已断,手指亦受创,怕是再难弹奏了。”
那闯入者见状,脸色一沉,口中骂骂咧咧:“妈的!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这是故意的,你不过是在等那个愉王罢了。告诉你,你的愉王是不会回来的了!”
言罢,他竟一脚将阿奴的琴踹翻在地,挑衅地瞥了阿奴一眼,留下一句轻蔑的话语,便扬长而去。
“本想学着愉王那般玩玩断袖之癖,看看你这小白脸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刘老板望着那翻倒的琴,心中一阵绞痛,再看阿奴,眼眶已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连忙上前劝慰:“好了好了,不过是被人说了几句,怎就哭上了?再者,你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了,怎的跟了愉王之后,反而不懂得应对这些了?”
阿奴轻轻摇头,泪水终于滑落,但他并非因那人的话而伤心,而是元林愉失踪的消息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在他心中割出一道道裂痕,此刻,终于承受不住,崩溃决堤。
刘老板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他默默转身,去找来药箱,为阿奴包扎伤口。
其实,对于元林愉的失踪,刘老板心中亦是难过不已,毕竟,元林愉如今是他的东家,是兰香阁的衣食父母,一旦元林愉有个不测,兰香阁的未来便岌岌可危了。
*
而此刻的元林愉,犹自不知晓都城因她失踪的消息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众人皆心急如焚,她却悠然自得地坐在潺潺流动的河边,享受着那份难得的宁静与闲适。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她惬意地倚着一块青石,手中握着一根树枝,眼神专注而深邃。
就在这时,魏暮舟悄然来到她的身旁,将今日在林间辛苦捕捉到的肥美兔子轻轻放在她的脚边。
魏暮舟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树枝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他轻声问道:“你拿着这根树枝,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