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感觉,自己像是在被胥福牵着鼻子走,仿佛这一切都是胥福在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落入一个“屈打成招”的圈套。
在一旁默默观察的魏暮舟,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无聊。
他看向太子,心中暗自腹诽:这太子为何总喜欢亲自动手?若将这审讯之事交给他,岂不更加得心应手?
回想起今日所见,无论是乡大夫还是胥福,魏暮舟都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然而,戏看多了,便也觉得乏味了。
突然间,魏暮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离意。
恰在此时,春棠身着一袭淡雅青衫,步履匆匆,带着太子府中的侍卫,踏进了阴冷潮湿的地牢之中。
昏暗的烛火摇曳,映照出太子正扬起手中长鞭,狠狠地抽打在胥福那肥胖的身躯上,每一声鞭响都伴随着胥福凄厉的哀嚎与求饶。
魏暮舟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春棠,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哟,这不是愉王身边的贴身侍女春棠姑娘吗?怎么不在愉王身边啊?”
太子闻言,手中的鞭子一顿,目光如炬地望向春棠,随即又注意到了她身旁的侍卫,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怎么跟愉王的侍女在一起?”
侍卫面色苍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春棠在一旁,轻轻翻了个白眼,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声音清冷如泉:“太子殿下,您的侍卫奉了谋士之命,暗中跟踪我家殿下,我家殿下得知后,特命奴婢将他带来,交由您处置。”
魏暮舟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双手抱胸,目光在太子与春棠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看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太子魏暮泽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怒火中烧,他猛地一甩手,长鞭狠狠地抽打在侍卫身上,侍卫哀嚎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侍卫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被抽打的部位,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哭喊着向太子求饶:“殿下,您饶了属下吧!愉王殿下是让属下带着任务过来的,等属下把任务说了,您再打死属下也来得及啊!”
魏暮舟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声对太子说道:“是啊,太子殿下,您何不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呢?”
太子魏暮泽瞪了侍卫一眼,将手中的长鞭狠狠扔在地上,声音冰冷如霜:“说!你到底有什么任务?”
侍卫浑身颤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将元林愉交代给他的任务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而另一边,刚刚得到片刻喘息的胥福,在听到自己即将被游街示众的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声音中带着哭腔求饶道:“太子殿下,在下已经说了,在下愿意签字画押,愿意供出一切,您能不能别让押着在下去游街啊?”
太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签字画押是你应该做的,游街示众也是你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