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各位,看到这扇门了吗?”
民兵组长指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说道。身旁几个民兵队友纷纷点头,已经抄着武器准备开打,
“这后面就是匪徒的院子,一会我打开,咱们一起冲进去。”
“是。”
几人应声,组长摸出破门器,在思考了半天这玩意该怎么用后,才在几个有经验的的帮助下贴在了门上,然后拉开火绳,在破门器发出烟雾后带人进了掩体。
掩体后面探出几个脑袋,一名组员看着呼呼作响的破门器疑惑道:
“组长,这玩意怎么破门的?”
“……我也不知道。”
他们交换着眼神,却又迅速把视线投向大门,然后——
“砰!!!”
一声巨响,吓得几人跌坐在地,几个胆小的组员几乎要被吓得心肌梗塞:眼前的大门在发出一阵烟雾后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开出的洞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
“别楞着了,杀!”
最先反应过来的组长大喝一声,带着几个尖兵就冲了上去。
这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外边烟没多少,可院子里已经是浓烟滚滚,几人突进院子里时,那些匪徒正一脸懵逼地看着烟尘不知该干什么。
有机警的连忙从地上拿起长剑,但迅速被进入院子的民兵组长拎起长矛一下刺中身体,然后又是接连几刺将他攮死。
“杀!”身后民兵大喊着冲进院子,挥起武器就是一阵乱砍。
这些匪徒明显也不是专业的,只知道顺着刀剑劈开的地方招架,民兵们那并不凌厉的攻势虽然能挡下一时,但显然也不是次次就能招架。
狭窄的院子里作战并不是特别方便,组长很快就丢下长矛,开始拔出腰间短剑砍杀,一群民兵在怒气加持下开始在院子里开无双,直杀的浑身湿透。
“投降了!”最后剩下了一个受伤的,还是砍累了剩的。
“呼…………”几人回过神,却也是瞬间感觉到了疲惫,一些新手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呕吐,那些有经验的面对这种惨状也是忍不住背过头去。
组长倚着墙,命令几人清点伤亡,顺带着去各家院子里搜查。不一会就有一人惊喜地拿着一份册子出来,定睛一看,是一份写满了人名的花名册。
“好啊,咱组这下发了,给咱找到宝贝了。”
几人激动地围在一起查看,幻想着找到这玩意之后能得到什么奖励,几人的嘴角已经开始漏口水了。
“什么情况?”
两个穿着铠甲拿着长剑的士兵走进来,看了眼满地的狼藉和打开的大门。
“报告…………”
然后几个民兵七嘴八舌地把刚才的经历全都说了一遍,并把俘虏和册子交了上去。
两个士兵听的一头黑线:真有这么不怕死的,仅仅一个组就敢自己冲匪徒窝点,要是凑上那么几个组,还不得去打索恩本部了。
“你们啊,别那么胡闹,下次有了猜测就上报,不要自作主张。”
士兵忍不住叮嘱道,几个民兵纷纷点头,不知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假听进去了。
其实自从格拉西娅下令指挥权下放后这种事非常普遍,切身经历过匪徒欺辱的居民几乎都想着报仇,然后就有了许多这种充满主观能动性的事发生。
“话说你们这破门炸药哪里来的?我们应该没发过这种东西。”
刚要走的士兵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组长走了出来:
“捡的?”
“哪里捡的?”
在他们几个带路下,两人到了一座仓库门前,然后发现——
“这不是第二队的驻地仓库吗?!”
瞬间,原本喜笑颜开的几个民兵表情僵硬住了,那原本邀功的心思也瞬间碎成了碎片。
………………
索恩最近非常焦虑,他部署在城镇东边的手下正一个个被揪出来,然后被那个没吃多少饭的领主按在广场上枪决。
他闷闷喝了口酒,感觉喉咙里苦涩的难受。
自己自从上次大败后就开始避免主力出战,这些部队既是自己的保命钱,也是自己统治的根本,明明是在自己的主场,但格拉西娅能得到源源不断的兵源,可自己不行。
想不明白的他又张口饮下苦涩的酒水,站起身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像是有人在自己脑袋上锤了一下。
”要不,把这座城镇炸了?”
他喃喃自语,随后又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能干这事呢,干了这事到时候自己还统治个屁。
索恩招招手,命令身边美女端来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眼窝深凹,一张原本帅气的面容此刻已是蜡黄,憔悴的可怕。
他痛苦地闭上眼,把手中酒杯掷在地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墨点战术……真有这么好用?以至于能把我经营这么久的区域给拔了?”
一锤桌子,巨大的声响吓得边上几人低下头不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