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夏有米笑声响亮,还趁戚晫愣神之际,抢走了他的宝马。
步伐流畅,行动敏捷,她与马儿配合默契,远远甩开那三人。不用辨识方向,随着它自行认路,就这么水灵灵地回了皇庄。
庄上一片寂静,看守的士兵多了不少。
不过,并非是冲着夏有米来的。她早派人给陛下传了口信,要画完再回庄子。若是等不及,令大部队先回宫,她顺势逗留几日,想必不会拒绝吧。
诗宜回禀陛下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让她们去接贤妃。
最终,还是随队伍回了宫。
勉强算是尽兴。
至于调戏戚晫的话,随心而动,夏有米没过多考虑得失,不过是一些大实话。想来他是忠君之人,不会有什么麻烦与异动,最多是躲着她。
不知为何,就是心情愉悦。
派人将日出图给皇后的凤仪宫送去,还附赠钱大厨出品的美味糕点。
好歹能让这可怜之人悟到心意来源,开怀些许。
宫中几位大佬听说了送画一事,反应不一,但都没有来寻她不痛快。
她乐得自在。
再说另一头,戚晫回去后罕见地发了高热。只说夜间受凉,从陛下那里得了两日休沐。
他躺在自己并不柔软的架子床上,回想着匪夷所思的一切。
也许夏小姐只是说说玩笑话,还当不得真。
但他,确实心思不纯。
一下被刺中要害,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夏有米自己也不记得初见了。那会儿她刚刚救下晋王,还没有接收剧情,一下子脱力直接半真半假地晕过去,是随从戚晫接住了她。周围没有侍女和嬷嬷们,众人又担心着晋王的伤势,只能由他紧急将夏小姐一路抱回府。
虽然全身盖着外衫,不被其他人瞧去,但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怀中那份柔软。
并且,昏睡之中还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虽面色苍白,但体温传递间,使他如触火盆般浑身滚烫。从那时起,此人就与其他人不在一个平面。在他眼中,仿佛被镀上了霞光。
越见着,就越是深刻。
......
十月。
三年丧期已过,朝中迫不及待开始催促选秀事宜。许多官家贵族早就为此准备了多时,各方势力摩拳擦掌,开始为生养出下一代继承人角逐。
连绍元明白众臣的心思,他原先是被捧着上去的那个。如今,轮到自己的位置被惦记,也只能带着不甘地受下。没有更多的继承人出生,也无法稳固他的统治,稳固朝堂。
许多的不平静只是隐了下来。
若是他身怀巨大破绽,那么任谁都会想来撕下一口。
与其被挟制,不如令狗咬狗。
后宫倾轧的种子,就此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