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被一层厚得要命的阴霾给盖住了，霓虹灯的光在雾气里晃晃悠悠的，看着可虚幻了，就跟下一秒就得让黑暗给吞了似的。林宇、张昊和苏然三个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面的资料乱得跟麻团一样，虽说他们顺着新线索紧赶慢赶地查了好些天，找了一堆当年和孤儿院有点关系的人问来问去，可收获少得就跟在沙漠里找水滴似的。那些被问的人，一碰到关键问题，不是眼神躲躲闪闪、说话含含糊糊，就是干脆闭上嘴啥也不说，每个人都跟被一只手把嘴捂住了一样，故意瞒着啥事儿，弄得这案子就跟车轮陷到泥里似的，又卡住不动了，这气氛压抑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就在感觉没啥希望的时候，林宇的手机突然响了，那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叮铃铃”地响起来，特别刺耳，就跟一道闪电在黑夜里劈开了一样。他赶紧拿起手机，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从老远老远、深得不见底的地狱传过来的，让变声器给整得怪里怪气，就跟一堆灵魂在那儿扯着嗓子喊疼、拼命挣扎似的：“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事儿，今晚十点，自个儿来东郊那废弃工厂。记住了，不许带别人，不然你就别想知道真相。”说完，电话“啪”地就挂了，就剩下一阵冷冰冰的忙音，在林宇耳朵边嗡嗡响，跟恶魔在那儿小声嘀咕似的。

林宇紧紧攥着手机，眼睛里有点疑惑和小心，那眼神就像黑夜里一闪一闪的星星，想使劲儿看穿这黑灯瞎火的后面藏着啥阴谋。他心里明白，这八成是个特别危险的陷阱，可这也是眼下唯一的一点希望了。在心里头琢磨了好一会儿，咬咬牙，决定去冒这个险。毕竟，为了把真相找出来，他就是龙潭虎穴也敢闯，哪怕前面全是刺儿、到处都是危险。

天黑得跟拿一块大黑布把城市包起来了似的，东郊那废弃工厂更是被黑得严严实实，就跟被全世界都忘了的鬼城一样，周围死静死静的，就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地叫，跟冤魂在哭似的。林宇自己开着车到了工厂门口，车窗外一片乱糟糟的，杂草让风刮得来回晃，就跟好多双魔手在那儿乱舞。他下车以后，腰杆挺得直直的，可动作特别小心，就像一只夜里藏着准备抓猎物的猎豹，眼睛警惕地瞅着四周。他右手紧紧握着枪，那凉飕飕的金属感觉好像是他唯一能靠得住的东西，眼睛亮得跟老鹰似的，一点动静都不放过，哪怕一片树叶飘下来，都能让他一下子紧张起来。

工厂的大门让风刮得摇摇晃晃，半开着，就像一张黑乎乎的大嘴张着，等着人往里钻。林宇慢慢推开大门，门轴“嘎吱嘎吱”地响，这声儿在安静的夜里听得可清楚了，就跟拿指甲划黑板似的，传得老远老远，好像是这工厂在那儿哼哼疼呢。他小心地走进工厂，里面有股子刺鼻的烂臭味，那味儿直往鼻子里钻，熏得人直想吐。地上堆着一堆破破烂烂的机器和乱七八糟的东西，跟打完仗的废墟似的，乱得不成样子，走一步就可能碰出响声，在这安静的地儿听着可吓人了。

“有人吗？”林宇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工厂里来回响，可没人答应，就听见自己的回声在耳朵边嗡嗡响，跟有好几个自己在这黑地方迷路了、瞎转一样，让这阴森的劲儿更重了。

突然，他听见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工厂里头传过来，那脚步声隐隐约约的，跟幽灵走路似的。他一下子神经就绷紧了，就像拉满了的弓弦，赶紧拔出手枪，两只手紧紧握住，枪有点抖，能看出来他心里又紧张又小心。他把枪对着脚步声的方向，眼睛里透着一股不管不顾的劲儿，大声喊：“谁？出来！”声音跟敲大钟似的，在工厂里嗡嗡响，想把藏在黑处的东西给吓唬住。

就看见一个人从黑暗里慢慢走出来，借着那点几乎瞅不见的月光，林宇看清了这人啥样。是个看着挺憔悴的中年男人，脸瘦得凹进去了，眼窝里一双眼睛满是害怕和累得不行的样子，就跟装了好多苦处和不顺心的事儿似的。他衣服破破烂烂的，跟让风刮着的烂树叶似的，在身上瞎晃悠，头发乱得跟草似的散在脑门子前，把那白得跟纸似的额头都挡住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倒霉、绝望的劲儿。

“你是谁？为啥约我来这儿？”林宇小心地问，手枪还是紧紧对着对方，眼睛里全是戒备，就跟这人不是来帮忙的，而是个随时能爆炸的炸弹似的。他两只脚稍微分开点，膝盖弯着点，身子往前倾，就跟一个在战场上打了好多仗的老兵似的，一点不怕危险，准备好了随时对付突发情况。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地举起双手，那双手在空中没着没落的，跟两片让风刮着的树叶似的。他声音哑得跟破风箱似的，费劲地说：“警察同志，别开枪，我是来帮你的。我知道二十年前孤儿院那场大火的事儿。”

林宇轻轻皱了下眉头，眼睛里有点怀疑，那眼神就跟 X 光似的，想瞅瞅这人心里到底咋想的，是不是说实话。“你为啥要帮我？你咋知道这些的？”他声音低低的、稳稳当当的，跟黑夜里的大石头似的，一点不动摇，每个字都跟子弹似的，直冲着对方的要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