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吕天南就把抱在怀中的那坛酒给开了封。一时之间,酒香四溢。张保国本来是想让我们几个都喝的,但我们都没想喝,就给推辞了,毕竟我从来都不喝酒。而刘伯跟陈瑞,我也没怎么见过他们喝酒。
大伯本来就贪杯,而且张保国跟吕天南还都是八面玲珑之辈,劝起酒来也是头头是道。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不一会儿的时间,大伯就有些舌头发麻,醉眼惺忪了。
我本来也是想要劝一劝他的,转念一想,八成他也听不了我的,也就只能由他去了。不多时,他就喝醉了。大伯整个人就形同一滩烂泥,瘫软在饭桌之上。我虽然暗地咬牙满目不屑,但也不能真个的不管他。我跟刘伯还有陈瑞三人,连拖带拽的才把大伯给扶回房间。
大伯喝醉了,身子不听使唤,软绵绵的让我们很难使上气力。好在大伯并没有吐,要不然我就真的得替他找个地缝钻了。
张保国看似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整个过程都是笑眯眯的。张保国给我们安排了一共五间空房,出手倒是阔绰,谁让人家这里是五层楼呢,房间有的是。
我们几个把大伯给搀扶到房间里面,给他放到床上。我打来了一壶开水,顺便还到上了一杯冷着。大伯醒了之后肯定得渴,有一杯凉白开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我们忙完这些,也都各自回到张保国安排的房间里面休息去了。走之前,我看着大伯已经在床上酣睡的身影,漠然摇头。
广东的天气很热,连夜里都是一样。房间里面只有一个风扇,把我热的不行。好在昨晚上没怎么睡,虽然今天起的晚,但这会儿我还真有些困了。就这样,伴随着酷热的高温,以及不是很强烈的风扇扇出来的风,我连衣服都没脱,就这么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但半夜我醒了,是被肚子里面的尿意给憋醒的。我走到窗台边上,抬头看看这南方的天空。一轮圆月当头照,几缕繁星点点辉。厕所并不在楼上,而是在楼下,我没有办法,就只好下楼去了。
厕所在大院的一角,这会儿看来,整个院子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会从不知名的地方传了一两声昆虫的叫声。院落里面也没有养狗,走在院子之中,身后会传来我自己的脚步声,看那模样,居然还有几分吓人的样子。
我自嘲的一笑,加快速度往厕所方向走去。我这边刚到厕所那里,忽然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我猛然见一抬头,赫然发现在院子围墙之上,居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连头上都是黑巾蒙着的,只露出了一对眼睛,在这黑夜之中,居然有几分明亮。我猛地看见了他,吓得一哆嗦,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连那一丝尿意都给我憋回去了。我愣愣的看着他,诧异中带着些许恐惧。我实在想不通这人到底是谁,深夜到此又有何目的。但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毛贼。
“是你?”
我还在愣神之际,身后,居然是大伯的声音轻轻的传了过来。
我猛地一回头,就见大伯有气无力的站在那,看着依然立于墙头的那个黑衣人。显然,刚才大伯所说的话就是对着那人说的。只是我比较奇怪,大伯不是喝醉了么?这会儿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还有,那个人都把自己围成那样了,大伯是怎么认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
冰冷的黑衣人,就连说出的话都有些寒意。
大伯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我,开口道:“一开始只是猜测,你这一开口,我才肯定。只不过,你怎么会来这?”
“哼!”听了大伯的话,那人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问我为什么会来这?这得问你吧?你来这,干什么?”
大伯重新把目光汇集在了那个黑衣人身上:“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现在是洪家的人,你会不知道?要不是你们洪家的人没有安排好,我又何苦会被人劫到这儿?再说了,你现在来,能有什么用吗?莫不是...洪家老爷子真的不行了?他就那么急么?”
他是洪家的人?我听了大伯的话后,不禁仔细的打量起那个人来。虽说我经常听说到洪刘两家,但这两家的人,我是一个也没见过。这还真是第一次接触到他们,现在看来,他们也没有三头六臂,不过就是神秘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