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我?
此时,我的心里简直可以用满腹疑虑来形容了。而且这种感觉当真是操蛋至极。可以想象,当你遇到一个人时,他好像认识你而你却不认识他是什么感觉。当然,我这也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的。可越是如此,我就越觉得不安。难不成,他这是在跟踪我们?又或者说,我们的行踪已经如此透明了?
我迷迷糊糊的打完开水,然后回到了包厢里面。大伯见我回来后,冲着我说道:“洋洋,回来了啊。”我此时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居然连应都没有应。
大伯见我有些奇怪,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沉思中唤醒,对我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摇摇头慢慢的做到椅子上,对大伯他们说道:“我...我遇到了一个人,感觉有些奇怪。”稍作踌躇,我还是对大伯他们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大伯他们几人一听我这么说,也都起了兴致,围了过来。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把那三个人的特质给说了出来。众人听完,都是陷入了沉默。
我能肯定的是,最起码我是不知道这几个人的。我之所以说这些,就是想要看看大伯他们有没有知道的,最起码给我讲一讲,不至于让我像一个睁眼瞎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刘伯眉头拧的死死的道:“独眼老人?难不成...是西安的那位?”西安?我一听刘伯的话,顿时起了一丝希望。就在我要继续问刘伯些什么的时候,大伯却开口了:“或许不是,这独眼之人虽然不能说是一抓一大把,但也肯定不少。再说了,西安那位,跟咱们没有过什么交集,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大伯说话间,我分明是看到了大伯对刘伯挤了一下眼,很显然,大伯不想让刘伯跟我说那么多。我是真的很奇怪,西安到底有什么独眼的人物,居然能让大伯都如此忌惮。
刘伯见大伯不想让他说的那么细,也随口打了个哈哈:“说的也是,以那位的身份,确实不至于此。”
大伯跟刘伯这一唱一和的,搞的我就跟好奇了。我就对大伯问道:“大伯啊,西安...有什么人物是独眼的啊?”虽然我问了,但大伯显然不想说,就回我道:“这个你不用管,以后有机会的话,你自然会知道。”我对于大伯的话表示不置可否。但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倒显得我有些不懂事了。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了一会儿,然后吃了饭就准备睡觉。李静肯定是要待着这儿的,这时刘伯自己提出来了要去隔壁包厢,我们也都没有异议。睡觉的时候,我睡在大伯的铺位下边,大伯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倒头就睡,不多时,鼾声就从上面传了下来。
本来车厢里面的气味就有些让我觉得难受,这再一听到大伯的鼾声,就更睡不着了。大伯的鼾声可真是厉害,我听着大伯的鼾声,居然莫名其妙的跟着打起了节拍,让我原先还有的一丝丝困意都消散于无。
我在铺位上辗转反侧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丝睡意。我缓缓起身,看了看对面的李静,她倒是轻闭着眼,呼吸均匀,也不知道到底睡着了没有。我没有说话,而是穿上了鞋子走出了包厢,想要去外边透透气。
我站在车窗边上,看着窗外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灯光,思绪,一下子飞了老远。
“吱呀”
一声轻响,我们包厢的门被再一次推开。
“你怎么还不睡?”身后传来了李静的声音,她说的很轻,好似不愿破坏了这里的宁静。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对着她反问道:“你呢?你怎么还不睡?”
“你大伯打呼噜声音太大了,我睡不着。”
“噗呲”
我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我倒是没想到,大伯这呼噜不仅影响了我,连李静都睡不着了。“那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我对李静问道。李静沉默了片刻,对我说道:“你先出来以后,我再出来,跟我先出来以后,你再出来,完全不一样的。”
听得李静这么说,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不得不说,她真的很会做事。可以说,她怕我们怀疑,也在尽量避免我们怀疑。我转过身,正面面对李静,刚想对李静说什么的时候,我又猛地把头一转,看向了车厢走廊的尽头。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我刚才转身的时候,好像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一张脸。一张,面上带着八字胡而满脸笑意的脸。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当我再扭头看的时候,那张脸已经消失了。就好像是恐怖片里一转身或者恍惚间看见,而仔细一看又不见了的那种感觉。
监视?
我的心头涌上了这么一个想法,同时,也感到无比的后怕。如果我猜的是真的的话,那么我们的所有行动就真的是透明的了。也就是说,别人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的行踪与计划。
李静看我情况不对,也左右都看了看,但肯定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略带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