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敌?被美女吊打?”华年瞧了眼这帅哥。帅哥这么颓废,看来的确是有点故事啊。
华年没有过这种“被美女吊打”的体验,于是只能说:“那我也郁闷呢,我本来是个普通人,忽然就被改造成了见不得阳光的生物,我也很无语。”
这个帅哥一眼就说自己是吸血鬼,华年也忍不住吐槽起自己的遭遇。
哎,民国风情的黄浦江边,两个郁闷无比的男人都吐槽起来自己的遭遇。
帅哥自我介绍道:“我叫约翰,你呢?”
“华年。”华年感觉这位约翰来头不小,而且很有故事,应该是看不上自己被通缉这档子事情的,而且这帅哥跟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对眼了,索性直接就说了自己的真名。
约翰叹了口气,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这约翰最近的经历也是很悲催啊。
约翰说,他从小在不列颠长大,二十岁之后去花旗国发展搞教育,平时爱好就是练练武术,自己偏偏也是挺有天赋的,二十岁之后就没有遇到过比自己强的。很长一段时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牛逼了。
结果最近他受到邀请,到华夏来搞学术交流,结果搞学术交流的也是个武术爱好者。
那是个美女,皮肤古铜色,身高一米八,平胸,大长腿。
然后,约翰打不过她。
天地良心,约翰在花旗国也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结果被那个美女像是吊打小朋友一样,各种无死角的秒杀。
而且那美女还放垃圾话,说就这点本事,还不如回家宰蜥蜴。
约翰自信心和自尊心都被践踏了,所以来吹吹风。
华年上上下下打量约翰。
呵,虽然东瀛的鬼和吸血鬼到底是怎么混同在一起的,华年不知道,但是这约翰恐怕背后有着很深的水。
搞学术交流的武术爱好者?华年怎么可能信这种奇怪的人设。
还有,这个年代到华夏能搞什么学术交流?大烟的一百种吸的姿势吗?
但是,约翰被美女吊打的事情恐怕是真的了。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他这么郁闷。
约翰说:“我其实来沪市,是要找一群花旗国的混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花旗国人?”华年来了兴趣。
梁大伟说,要害自己的是一伙花旗国人。
华年没有头绪,这个年代可不是花旗国是世界霸主的时代,不列颠、高卢和条顿才是这个时代的主宰,而花旗国人在沪市也很少。自己经营斧头帮两个月,也没有和花旗国人有过什么矛盾冲突。
所以花旗国人要害自己,这事儿充满了诡异。
难得有一伙花旗国人在沪市搞事的信息,华年想干脆和约翰一起去看看算了。反正自己只要没有射到阳光,就是几乎不死之身啊。
现在时间不早了,即将天亮。华年和约翰约好明天夜晚一起去找那伙花旗国人。
次日晚上十点,还是黄浦江边,华年和约翰见面了。
此时的约翰依旧是帅气非常,穿着破旧的风衣,不同的是,他腰间别着把短刀:“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华年说:“我经营了两个月的黑帮,现在一着不慎就毁于一旦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啥,我觉得你长得帅,就准备跟你一起去搞事呗。”
华年现在的心情很糟糕,这个神秘莫测的约翰又邀请自己去找花旗国人算账,华年也就索性跟着他去看看了。
约翰哈哈大笑,说:“你这人,有点意思,不过我要去做的事情危险程度很高,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华年说:“至少,我很难死,不是吗?”
约翰看着华年,想起了十五六年前,自己和曾经视作兄长和挚友男人认识的时候。
那时候,约翰觉得自己是一个异类,走在伦敦的街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要走向哪里。
然后,兄长出现了,他问约翰:“嘿,臭小子,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个大事?”
后来,他就随波逐流地跟随兄长开始漂泊。他跟随朋友交了很多朋友,他曾经度过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时光。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
过去的记忆像是泛黄的相片,铭刻在约翰的灵魂。那种刻骨铭心的悲伤已经逐渐淡去,被隐藏在了约翰内心的最深处。
约翰笑了,他说:“那我们一起走吧。”
一个小时后,华年和约翰来到了沪港。
夜晚的沪港停了不少的船只,岸边仓库林立,远处外滩的欧式建筑在灯光映衬下尽显靡靡。
“看到那艘船了吗?”约翰指着远处一个高大的渡轮,“那伙花旗国人就在船里。现在天色晚了,我们偷偷潜伏进船里——你会游泳吧?”
“爬泳蝶泳蛙泳仰泳都会。”华年回答。
约翰深深看了华年一眼,问:“你看过奥运会?”
华年被约翰莫名其妙的问题问住了,随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现在的时间是1913年,游泳被正式划分为不同泳姿是19世纪末的事情。
但是1913年,华夏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可是才刚刚退出历史舞台。作为一个华夏人,知道泳姿的分类,这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要知道,现在大部分老百姓还都有留辫子的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