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会做人的地方,龚胖子自己大方没问题,几位做辅助的他怎么也要感谢一下。
龚胖子笑一笑接过来,替他平分了,几位辅助也都笑逐颜开,齐声感谢。
高歌本以为到这就完了,结果还没,龚胖子的右手按住桌上的封袋,推给高歌。
高歌诧异抬头:“这是葫芦张……”
“你今天开场被疯七打成那个样,谁也没想到你还能站起来。”龚胖子像个慈祥的老狐狸一样看着他,笑眯眯地说道,“小高,你是有点本事的,至于这个钱,这是你拿命换回来的,谁也不能动,都是你的!”
高歌觉得龚胖子话里好像还有点话,不过相信他打死也猜不到系统身上,多半是猜测自己还有点什么绝技在身上,今天大出血,是个笼络的意思。
那就大大方方收下了——笼络没问题,反正他也没有跳槽的打算,这钱拿得不亏心。
不管怎么说,当他摘下面具,换下斗服,被恭恭敬敬送出红馆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点一夜暴富的意思了。
他仍然按老习惯步行回家,蓝色的帆布双肩包背在胸前,沉甸甸的,这比什么都让他感到踏实。
他的心情很好,经过花街时,依然有来自多情小姐姐们的各种摄魂大法,他都报以微笑,引来更多的口哨和咯咯咯的笑声。
最多就给你们笑一个,想要我包里的钱,那不可能。
走过僻静的小巷时,也不再有短裙女的杀人陷阱,他一路顺利的回到了店里。
第一件事,他照例给哥哥的遗像敬一杯酒。
“哥,我凑够钱了,还有多的,明天就可以用药了。”他凝视着哥哥说道,“今天差点被一头猪拱死,还好最后把它干翻了,可惜我还用不了你的狼手六式,不然不至于打得这么累。”
狼手六式是哥哥的成名绝技,威震红馆。
要是哥哥还活着,大概一秒钟就能把野猪疯七撕成两半吧。
他抬头看看墙上那副发黄的画,画里的白狼仿佛也在阴影中看着他。
他打了个哆嗦,感觉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狼画得太妖了,不知是哪个高人的手笔,神髓极其逼真,高歌每次看都觉得它要从画里走出来。
他拎起帆布包走进内室,把几捆钞票拿出来摆在地上,然后弯腰把自己的床轻轻移开,在地上的砖缝上摸索了一会,双手用力一提,一块厚厚的瓷砖应手而起。
外面的小保险柜是个摆设,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存钱罐。
他把里面的钱依次取出来,在地上排好,然后坐在地上,认真地清点了两遍。
一共是七万七千特林。
一支蓝药是九千,需要两支。
一支红药是一万四,需要三支。
那就是说,刨去药费,还能剩下一万多特林?
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好开心啊。
高歌拿起手机,开始发信息。
“熊姥姥,我明天下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