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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鸣这几天嘴角都压不住的上扬。

走路起来，恨不得把自己是卖盗版《人生》的，挂在身上。

前几天，几乎很少有人看好《人生》，他听见陈清如的建议，第一个卖盗版，而且数量很多，赚了大头，就是几百本的量而已，但也几乎赚了七八十了。

这气焰十分嚣张。

不过陈清如最近也挣了不少，所以他就没有什么愧疚的感情。

跑到陈清如的摊子前面炫耀，说道：“真神了，最近大街小巷都在说《人生》，呼呼呼的，热情高涨啊！我也赚了七八十了，不过我看这热度，至少年底还能捞几十块。”

陈清如微微一笑，说道：“那你今年应该能过一个好年。”

“当然。”

“我想问问，你们下面应该渠道不少吧，最近有没有北平京剧团的票？”

79年，北平京剧团和北平市京剧团合并组建北平京剧园，里有吴秋素和李万椿等老艺术家。

这几年，京剧和电影几乎是同等重量的，也不需要国家养活，越到后面，京剧就越来越冷。

现在的票是很难抢，有人在剧团外面排队两小时才能购到一张票，陈清如铁定是没时间抢的，而且最近马上要过年了，都舍得花钱买个快乐，票是更加难抢了。

刘一鸣点点头，问道：“我去其他人那里问问，我最近没搞这种活了，但是应该有人有的，不过价钱应该……”

陈清如好说话，拿出来十块钱，说道：“我给你十块，你给我找四张吧。”

“要不到这么贵。”

“没事，剩下的当给你的跑路费了。”

陈清如想着过年，就要玩好喝好，父亲和他母亲虽然不说话，其实他们都挺喜欢听这些的，而舒庆椿，当然也比较感兴趣这些东西。

……

胖子今天来送书的时候，格外的勤快，脸上都带着笑容。

要问他为什么？

“昨天，上面给我加了五块工资，这月末的奖金。”

这北平的几个邮递员都收到了奖金，毕竟这两月，又是《人民文学》又是《北平文学》的，老是加班，不给点表示，倒是一点不领情了。

“对了，向你弄几套书，《外国文学名著丛书》，你哪里应该有渠道吧？”

黄胖子每天各大杂志社到处跑，找些书籍还是很简单的，就得看有没有心了。

“啧啧，很难，那些东西印刷的不多。”

“你找找，我给你加三角，每本加三角。”

跑路费到手，黄胖子怎么可能推迟说道：“我尽量。”

陈清如眉头紧皱，这家伙，三角钱还想再贪？

黄胖子立马改口，说道：“什么话，包在我身上。我跟印刷厂的领导都哥们！”

陈清如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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