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长欢冷冷地看他,眼神若能化作刀剑,他早被凌迟处死了.....
“烈性,我喜欢.....”说着那双油腻的手就朝着长欢伸过来。
长欢作势将鞭子一抽,在空中发出爆响,吓得他一个激灵。
“我看公子你是无福消受。”
这时刚才打人的那个男子在一旁添油加醋说起来,刚刚长欢是如何夺了他的鞭子的。
旁边的仆从怕他口渴,递给谢玄野水壶。
谢玄野一下子就被煽动了。
气势汹汹要把长欢绑进马车里,“你爱管闲事不是,我让你管!”
虞弈琛来拦,被家仆拦在一旁。
长欢明白今日自己冲动了,既带不走哥哥,恐怕还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一个闪身,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谢三公子,我对你也是好言相劝,今日是楚大人的升迁宴,你闹出这些动静来,是一点也不怕得罪人吗?”
谢玄野顿了一下,楚大人三个字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
但他想了一会,随即笑了笑:“你一个小小侍女,我就是绑了你又能怎样呢?”
谢玄野倾倒手里的水壶,汩汩水流被他洒在长欢的鞋前,连长欢的衣裙上都沾上了水渍。
谢玄野的动作是典型的祭奠,无疑是在羞辱长欢。
长欢心里快速地形成一个想法,如果自己和谢三回去的话,是不是更有机会救出哥哥?
但是自己被掳去,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迅速盘算着各种可能的结果,是激怒他继续强抢自己,还是回去徐徐而图之。
一时间犯了难。
“谢公子,此言差矣。”男子的声音掷地有声。
长欢惊觉回眸,便看到十方推着王樟延向这边走来。
心里一慌,王樟延会不会认出哥哥?
认出他会怎么做?
借着包庇死刑犯扳倒谢家?
还是会念着旧时情谊救哥哥一次?
长欢不敢赌,混沌的思维渐渐清晰。
脚上加紧退了两步,退回到王樟延身侧。
“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大人啊”
谢玄野一见是王樟延,虽然叫着王大人,可语气中满是轻蔑。
“谢公子,长欢是我的人,你平日的做派没人管,不代表你今日就能为所欲为。”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说着谢玄野的仆人就上前要拉走长欢,王樟延一把抓住长欢的手,牢牢把人定在他身边。
十方则是牢牢护在前面,谢家那几个人自然不是对手。
“王敬之,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拦我?”谢玄野说话的时候,一脸横肉,衬着他凶神恶煞一般。
虞弈琛向着长欢投来关切的目光,长欢摇头不语。
王樟延抓住的手微微用力,传来的疼痛让长欢回了神。
“谢公子,今日是楚大人升迁,你闹成这样,不知道是给谁难看呢?”
谢玄野和王樟延一时僵持不下,气得他破口大骂:
“王敬之,你不要以为你傍上了楚家,你就一步升天了?我们谢家可是百年氏族,你们王家几个破读书教书的,前些日子还拒绝我家门客进吏部,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小小吏部侍郎,还是个残废!”
本来王谢以前就有些仇怨,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势如水火。
“谢公子说起举荐门客一事,难道是在公报私仇?”
王樟延冷笑了一声,“我的吏部侍郎虽小,也比作奸犯科、欺男霸女的地痞无赖强。”
见王樟延如此强势,谢三那个草包,指着他气得只咿咿呀呀。
像一只跳脚的猪,一句完整的话都反驳不出来。
长欢在一旁忍不住掩唇笑了,打消了跟谢三走的想法。
“王敬之,你不用高兴得太早,你和我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有本事咱俩比一场。”
王樟延闻言来了兴趣,“依谢公子看,比些什么?”
“比拳脚。比清谈辩论。”
听到他对着王樟延说比拳脚,长欢白眼恨不得翻到脑后去,嘴上也嘲讽出声:“谢公子说得胸有成竹,想必蛤蟆功一定厉害吧。”
长欢刚说完,就被王樟延瞪了一眼,再不敢嘲笑谢三。
“你.......”
王樟延不让长欢出声,自己也没有给谢三留丝毫的面子,“世殊而事异,竖子成英雄。”
长欢看了一眼谢三,面色无异,想来是没听懂、没反应过来吧。
趁着他没有发难,王樟延带着长欢乘上自家马车,扬长而去。
留给谢三一句,“谢公子要想比拼,我王某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