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面很快就上齐了，长欢拿出荷包里数好的铜板递给老板。

老板数了数，又看了看客人。

想着这四人衣着不凡，怎么出手一个一个铜板。

数着数着，拿出一枚还给长欢。

“姑娘，这铜板我们收不了......”

长欢拿着他退回的那枚，端详了片刻。

“这和其他的一样啊，为何不要？”

老板犹豫了一下，“这里有磨损。”

”哪里有磨损？“长欢拿给赵卿卿看。

边嘀咕着，“磨损了就不能要吗？”

老板赔着笑解释道：

“这种磨损的铜钱近些年来多了起来，小本买卖，我们一概不收的。”

待大家再想问些什么。

老板就只说是小本买卖，半分也不肯透露。

王樟延看出老板的坚持，让十方付了一枚铜钱。

赵卿卿小声说，“这铜钱和寺庙里捡到那枚好像，磨损的地方几乎是一模一样。”

突然事情好像汇聚到一点，由这一点连成线，再成面，显露出本来的面目。

长欢喃喃说道：“好像确实一模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楚国雍问长欢：“这枚铜钱长欢姑娘是从何得来？”

长欢不明所以，“应该是买什么东西找给我的？”

努力回想了半天，“但我委实也记不清了。”

这时王樟延慢慢解释道：“店家说这几年多了起来，想来这铜钱应该不止这几枚，混在日常商贸集市里，也无从分辨。”

痛苦地皱眉想了好久，确实想不起来一点印象。

长欢不禁问道：“这铜钱有何不妥吗？”

楚国雍转头看向王樟延。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摇了摇头。

“面该凉了，二位大人先吃吧。”

赵卿卿在一旁提醒。

铜钱的话题到此就告一段落。

长欢在心里悄悄吐出一口气，用筷子夹了一小口面。

确实爽滑顺口，不过再好吃的面凉了也失去了应有的味道。

四个人默契地都没有再开口，楚国雍有事就先骑马告退。

长欢和王樟延先将赵卿卿送回府邸，才启程回府。

忙碌了大半日，不禁打了个哈欠

“莲子为何今日没陪你出来？”

听得王樟延这样问起，长欢自然已想到了应答。

“今日有卿卿妹妹，怕马车坐不下，她就没来。”

“以后出门带上家仆侍女，一起同行，也能避嫌一二。”

此话一出随便一个人听了都要心中打鼓，胡思乱想。

王樟延所说的避嫌，断然不是在说自己，该避楚国雍的男女之嫌。

莫不是看穿这渡远寺上香是自己想做的局，该注意避嫌抽身的是自己？

还是看出楚国雍对赵卿卿的情谊，提醒自己该为赵卿卿考虑？

“大人说的是，也该避嫌。”

王樟延只点头以作回应。

说曹操曹操就到，莲子见到马车回府，早早得就迎了出来。

长欢下车看到堂前堆放了几个箱子，遂问起来历。

“二公子的行李先一步到了。”

王家老太太上元节后已从栖霞出发，行李先行，人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