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前木然的坐在一地棋子当中。
彭章那边的人很快就离场了。现场走得一干二净。大厅里冷清下来。只剩下被掀翻的棋盘,不知所措的财前。
连调酒师也走了,还给他留下了一大瓶波本,可能觉得他可能很需要畅饮一场。
然而财前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牛饮起来,目光却投向了窗外。
窗外灯红酒绿,整个城市夜景无比的璀璨。
财前的眼睛里,却尽是绝望的神色。他终于把自己的路走到了无可挽回的一步。
他来到赌场的楼顶,大风吹着,远方传来别处热闹的音乐歌舞声,还有路上的汽车嘈杂声,有赢钱的赌客们在大街上又跳又叫……整个城市歌舞升平,
一切在财前的眼中都像幻梦一般。
他一步步的走向了楼顶的边缘。
一道黑影从赌场繁华的灯光之中坠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接着是汽车喇叭声,警笛声,赌场前的道路上响起了尖叫的声音。赌场的保安吹响了哨子。
地面上一片混乱。
在一辆豪华的加长赌场轿车的车顶。已经被砸得凹进去了。三瑾财前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姿势,躺在车顶凹陷里。像是在奔跑。但他已经不动了。
血从他的七窍,还有身下慢慢的流淌出来。
财前的眼睛依然睁着,已经失去光彩的瞳孔里依然流露着不甘、疑惑、甚至是质疑。像是死前还在问:“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
……
数日后,冬京。举办了三瑾财前的葬礼。
财前的家人们,身穿丧服,跪坐于灵堂一侧,接待着来来往往各路吊唁的宾 客们。
虽然财前生前得罪了许多人,财前的人品也不为大多数人喜欢。但三瑾家仍然是个望族。前来葬礼吊唁问候的人仍是不少。
当天的最后一个宾客是从东大来的。他在所有宾客全都走光了后才出现。
彭章从黑色轿车上下来,步入灵堂。
财前的家人,包括穿着黑色丧服的三瑾丽沙,很远就看见了彭章,
她轻声的说,“父亲,那个就是彭章先生。”
财前的父亲、前财团的会长,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三瑾姓氏的所有人都感到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彭章依照礼节,给财前的遗像送了一束花,然后走到了三瑾家人前,表示哀悼与遗憾。
财前的父亲全程不吭声,脸像锅底一样黑。
最后,彭章静静的走到了三瑾会长的面前。会长不跟他说话,他也不吭声,就这么看着对方。
今天他不是来走个过场的。彭章也不需要说一个字,就这么站着,足以使三瑾家感受到一种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