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深,只有小巷里的路灯在前方照出一片光影。惠子那曼妙的身影便沿着小巷向前,路灯在她身上照出一片亮。然后她慢慢的融入了黑暗中……
许久之后,汤下公栄的房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啊————————”
汤下公栄房子的灯一盏一盏的亮了。
接着15分钟后,前门的道路上响起了“嘀——呜——嘀——呜——”的救护车的声音。一群白衣人跑进了汤下公栄的家。
汤下公栄被放在一个推车里,从房子里被拉了出来。急救推车把他送进车厢。
救护车一边鸣着笛,一边急速的驶离。
……
汤下公栄深夜突发脑梗,被送进了医院。
收治的医院仍是财团专营的那一家,他也被送到了VIP专用的楼层。就躺在三瑾恒広曾躺过的那张床上。
经过彻夜的抢救,他似乎稳定了下来。但情况没有转好。
接着在ICU里呆了两天。
汤下公栄的家人急得团团乱转,但医生表示,他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由于汤下公栄突发恶疾,缺席社长会,因此接下来几天,议程便被推迟了。原定的对三瑾财前的“审判”,也暂时不推进了。现在大家都等会长回国了再说。
就在汤下公栄被送进三瑾恒広专用病房的那一天。下午,家人陪护什么的都离开了。
一个身影走进了病房。
汤下公栄隐约的看到一团黑影站在床前。
他努力的看了看,嘴张了张,他的嘴是罩在氧气面罩里的,因此不能说话。
“你们一直在批评我亏钱。”
那个站在床头的阴影说。
“但你们不知道,做世界前沿的研发、突破人类医疗的局限,是需要成本的。”
“跟你们做的那些老古董业务不一样。我的业务需要大胆,需要承受失败,你们却一直拿这些来小缺点来为难我。”
“你们不曾想过,你们认为的那些失败,可能对我而言并不是失败。”
那人把手掌放到了汤下公栄动过手术的地方。放在白绷带的上面。
汤下公栄动了动。
“现在感受到了吗?”那个阴影冷冷的说,“我让你吃下的,就是失败后产生的一种液体。从实验上说它是失败了,但它却在你身上起到了作用。”
“这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毒素。全世界的医药界都没有相关研究。”
“世界上没有药可以解。”
“如果你们这些老东西永远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不介意有天会让整个社长会都尝一尝。”
汤下公栄惊恐的抽动了一下。眼睛瞪得更大。
这下他终于看清楚了。
说话的人正是三瑾财前。
“你……”他只能嘶哑着张嘴,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来。
“我必然会成功的。”三瑾财前说,“只要给我时间,还有钱。我已经在成功的边缘了,你们这些老家伙想在我还差一口气的时候干掉我。”
“我就会先干掉你。”
财前的手紧紧放到汤下公栄的咽喉上,汤下公栄惊恐的全身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