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德目光转向看似熟睡的老头，若有所思道：

“老头，算上今年的话，她已经陪了你几十年了吧。”

“……”

“别装睡，我听得到你的心跳。”

闻言，老头缓缓睁开眼睛，像是丧气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阁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我从来没有逼迫任何人。”

席德微微闭上双眼，接着道：

“从来都是别人在逼我，所以我才会选择使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若是老夫执意不做呢？”

“很简单，我会拿这个小姑娘回去重新改造。”

“不可能！”

老头一反常态的情绪激动。

但很快，他又再次平静了下来，倒在躺椅上一脸颓废。

“不瞒你说，老夫已经四十余年没有真正炼器过了，恐怕让你失望。”

“没关系，我看这小姑娘就很好。”

“阁下这是跟我杠上了？”

“人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竭尽全力，所以我也只不过是在用我的方式解决问题而已。”

沉默。

久久的沉默如同潮水席卷了周围整个空间。

席德和老头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良久，

后者败下阵来，低着脑袋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能不能宽限几天，我想……”

“今天。”

席德伸出一根手指。

“你只有今天这一天的时间缓冲，如果还没决定好，这小姑娘我就带回去回炉重造了。”

“你！”

老头指着席德，脸红脖子粗，像是要和面前这人干上一架。

不过很快，

他又萎了下来，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我需要提前支付报酬。”

“好。”

“你的所有钱。”

“可以。”

老头略带惊讶的看了眼面前的少年，

但想到其对剑的深厚感悟，又觉得理所当然。

“第二，既然你说只有今天，那今天这一天我需要你陪我完成一些事。”

“没问题。”

“最后一个。”

老头面带犹豫的看了眼身旁的千雪。

后者正云里雾里的听着两人对话，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丝毫没有任何察觉。

“本来是打算把她交给你照顾的。”

老头叹了口气。

“但我觉得比起交给你，或许她一个人待在外面要更加安全。”

席德闻言，微微歪头，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说不准我会好好照顾她呢？”

“别！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你绝不能对她动手。”

“唔，有点困难。”

迎着老头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目光。

席德淡淡一笑。

“开个玩笑，我这个人的信用还是十分值得信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