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如飞剑般瞬间狠狠插进隋老爹身前的地上,刀身嗡嗡的晃个不停,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连连后退。
老隋头儿但哪经得起这样赤裸裸的威胁、担得起这样的飞来横“刀”啊,当即就腿软给跪了下去。
“吴老大,吴老大,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算计您的事儿啊!”。
“都怪老朽手艺不精,都怪老朽手艺不精啊”。
“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留条生路,求求您了”,老隋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着。
隋远还摸不清楚情况,但见老爹尚未有生命危险,所以没有贸然下场,只是死死盯着吴老大的一言一行。
刚刚,他已经趁吴老大教训手下的空挡,悄悄的闪进了里屋。
把包括打铁炉灶在内的所有房间门窗全都给关上了,还拿铁锹铲了一铲子沙土半盖在了烧的正旺的木炭上。
顺带着把炉灶的盖子盖了个大半。
没人知道他这举动是要干什么。
但眼下,全屋唯一的通风口就只剩这个大门口了。
做完这一切,隋远趁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出房间,混进人群。
但眼见老爹还在下跪,隋远不假思索,整理了下衣服,大步迈出人群。
君辱臣死。
父辱...那子也不能干站着。
他在吴老大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不慌不忙地转身搬了张凳子。
放在了紧挨着家门门槛、他故意留下的那个唯一的通风口处。
“吴老大,请上座!”,隋远抬手示意,极为恭敬。
吴老大摸不清这少年的套路,有些迟疑。
但眼见少年如此态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坐了下去。
见吴老大坐定,隋远随即转身上前,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身后,轻轻搀扶起还在磕头求饶的老爹。
他的动作做的很慢、很仔细,好像极为恭敬,但又看着极为做作。
扶老爹在一旁站定,隋远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直视吴老大诧异的凌厉目光,毫不胆怯的朗声说道。
“吴老大,后生隋远先代老爹向您赔个不是”。
“在下秀才功名在身,恕晚辈就不向您跪拜了,还请海涵”,说着微微欠身朝吴老大作了个揖,然后又微微抬头看向了吴老大。
“差不多有三分钟了...也该起效了吧”,隋远说着嘴里的话、做着手里的动作,但心里一直在默默的数着数、盘算着。
“他娘的,怎么竟突然这么困,是昨晚的酒有问题吗...”。
刚才还满腔怒火的吴老大,竟突觉眼皮有些沉重,眼前的隋远有些重影,他用力的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任谁都想不到,此刻的吴老大,已经在生死边缘上徘徊着。
现代人总觉得煤气泄露会有味道,其实那是因为人们在煤气中加了甲硫醇等警示剂的原因。
而真正对人体有毒的的煤气其实是无色、无味、无臭的。
此时的吴老大,面色越来越红,眼神慢慢的变得有些呆滞,围观的人都还以为是吴老大怒火中烧。
但隋远却很清楚,这就是中毒的迹象。
至于中了什么毒?当然是隋远家满屋子的一氧化碳了。
一个成人,在相对密闭的空间中,吸入一氧化碳3-5分钟即可陷入昏迷,5-10分钟即可出现休克,10-15分钟即可呼吸循环衰竭、脑死亡。
就现在隋远家屋子里的一氧化碳浓度,秒人都不在话下。
吴老大虽然没在屋子里,但坐在隋远甄选的唯一通风口,这个剂量的浓度,也足够让他昏昏沉沉、神志不清了。
(看官老爷,可以再往后看看,后边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