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迎新晚会之后,罗胜利该如何跟周校长汇报。
总之,事情到了这一步之后。
刘文斌的燕大后勤烧锅炉临时工身份资格,那已经不是罗胜利想刷掉,便能随心所欲给刷得掉的了。
事实上,经此一回,刘文斌这个身份反差感强烈的燕大后勤校工,无形当中已经快要成为一桩校园美谈,属于是全体师生人人交口称赞的趣事。
瞧瞧,呵,咱燕大随便拉出一后勤烧锅炉校工,那都是能写会唱的才子……
如上述这般,来自全体师生,潜意识心理上的认同感。
那无疑便是刘文斌眼下最强的一道护身符。
而事实的确如此。
罗胜利跟周校长做完汇报。
周校长并未对刘文斌替人顶岗一事做任何评说,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便让罗胜利离开了。
罗胜利回到后勤上,立刻抓起座机拨通一个电话。
他在跟岳母汇报今天的突发情况。
刘文斌失控了!
这个处心积虑的小农民,用狡黠无比的阴损招数,只是轻松一击,便已经实质上破掉了钟家以及他罗胜利,针对其密谋策划出来的全部掌控范围。
电话里讲说不清。
罗胜利挨了岳母劈头盖脸一通骂。
挂了电话,他又急匆匆出了门,骑上自行车直奔了岳母家中,当面做解释说明去了。
很快驱车来到一处有持枪战士双岗守卫的大院。
罗胜利进得院中,又是轻车熟路,来到一幢有前脸小院的三层小白楼下。
一个表情威严中年妇女,早已等候在小院门口。
“妈。”
“进屋再说。”
罗胜利矮着身子讨好舔笑。
中年妇女冷冷无视,气场堪称霸道强横。
进了屋,中年妇女冷哼一声,“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谁给出的主意,让他参加迎新晚会?还有那首歌曲,又是个什么情况,真是他创作出来的不成?”
“妈,我绝无可能,给刘文斌出谋划策这些……”
“行了你不用自辩。
现在情况是,那小子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手段和心眼子?
能够想到,在迎新晚会上凭借一首歌扬名立万。
这是生怕跟秀萍地位相差太大,急于出名,好有面儿和资格,踏进钟家的门楣。
这情况,绝对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乡下小青年,能有的心机手腕,很明显背后有人在帮他。
有人想瞧钟家的笑话!”
罗胜利点头附和,完全认可岳母的分析。
再明显不过,刘文斌那小子进到燕大之后,肯定是有知晓内情之人趁机找了来,给了一首曲子,又给出谋划策,让其在迎新晚会登台献唱、扬名立万。
至于谋划这一切真正目的。
就是岳母说的,有人想冷眼旁观钟家的笑话。
小姨子钟秀萍下乡插队期间,跟刘文斌结婚三年不曾圆房,后来又不辞而别大半年……
这些敏感内情,外界或可有法子隐瞒死。
但是在钟家、罗家,他们这些上流圈子里,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可言。
这几年,返乡知青越来越多。
为了进城,抛夫弃妻的白眼儿狼陈世美之流,已经严重败坏了知青群体名声。
尤其像钟家这些高门大户,还想让子女未来有更好出路。
那就没法不小心维系儿女们的好名声。
“妈,是不是那几个,有资格跟秀萍竞争出国机会的,他们在背后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