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静姝检查院子外的花枝。
她只是插枝,再浇一些水,之后就任由其野蛮生长。
应该是灵泉起的作用,这些花枝都活了。
有的花苞还开了花,点缀着,十分好看。
她正看着,突然发现萧容时穿着一身粗布短打从不远处走来。
那是山脚的方向。
他上山打猎了?
等他走近,她看到他手里提着两只野鸡。
郑静姝:不是说让他先别去打猎吗?这人也太不听话了。
她有些生气。
也不看花了,而是站在门口等着他。
萧容时对上郑静姝审视的目光,有些心虚,他稍微放慢了脚步。
郑静姝发现他的脚步变慢,她也不催,就在原地等着他。
没有多远的距离,他还能一直不过来?
左右她等着,他就是再磨蹭,也不能一直在原地踏步吧?
郑静姝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从心说,她并没有把萧容时当对象,他年纪小,感觉就是一个小辈。
虽然被她算计,肩负起当爹的责任,但也是赶鸭子上架,茫茫然然当爹。
不说原主,她和他也没有那种男女之情,顶多是搭火过日子。
而相处下来,她觉得他这人不错,也是当做朋友来看。
之前用板车推石头,他力气大,腿不费什么力气。
但上山打猎不同,猎物不会在原地等着,那是要追着动物跑。
最费的就是腿。
她替他担心着,小心注意着,谁知,他自己个不放在心上。
直接去山上打猎了!
对萧容时,郑静姝从来都是温柔的,脸上都有笑容,还喜欢不停地夸夸他。
第一次,他看着她露出这种生气的神情。
从不生气的人一旦生气,就会显得很凶。
萧容时垂眸,心虚:“我,我就是去山上看看,没有走远,不碍事的。”
他下意识跟她解释。
郑静姝哦了声,表情淡淡。
萧容时: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生气,还是不生气?
郑静姝瞧他还迷茫了,不由得气笑:“冯大叔也说过,你的腿还没有好全,不能过度使用,差不多等到六月就行了。”
“那时你再上山打猎,我不阻止你!”
看他那副心虚不已的模样,她不再说,转身进了里面。
青年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后面,手里还提着两只肥硕的野鸡。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郑静姝停下,转身看他。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他提着野鸡去放好。
郑静姝轻叹口气,这就是代沟吗?
她内里的灵魂是三四十岁,这副身体是二十几岁,萧容时是二十出头。
他往时沉稳,只是为过日子,所以真实性格是这样?
她想通了,也就不生气了。
大不了以后多叮嘱他一些,有她看着,不至于出事。
晚上再给他喝一点灵泉吧。
不过,好像喝过了灵泉,后面就不怎么起作用了。
反而是一次用很有效果,只要加一点进水桶里,地面的菜啊,院外的花啊等等,这些东西都会长得很好。
她都不用施肥,很省力气。
萧容时在那边杀鸡,他低着头,很是认真,已经接了一碗鸡血出来,把野鸡烫在开水里,慢慢地拔毛。
人好看,手指修长,做活细致,看着也赏心悦目。
郑静姝蹲在他旁边,偏头看他拔毛,她选在上风口,不想闻到腥味。
“萧容时,我还没问过你,你是怎么想的啊?”
她选择开诚布公:“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也是我耽误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但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直接提出来。”
弄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能直接问了。
“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去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