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儿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慢慢就熟稔起来,叶子萌见时机成熟,就拉着聂浣儿的手问了一句:“浣儿姐姐,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们很投缘,我心里有一些疑问,能够向你寻求帮助吗?”
聂浣儿一听,慢慢垂下眼帘,她也是冰雪聪明之人,自然知道失去父母的叶子萌最关心的是什么,但她一介脚不出户的女流,能知道好多呢?
果然,叶子萌继续说:“你知道我父母的事吗?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也好……”
望着叶子萌急切的眼神,聂浣儿摇摇头,说:“你父王遇刺的事,我一点都不知,你母妃我也是后来才听聂小云提过一嘴,小云常在京城与一帮少年混,知道的事肯定比我多。”
正说到这里,院子外有个身影一晃,聂浣儿连忙招手喊道:“小云,你过来一下!”
院外路过的正是聂小云,他跳将进来,一见叶子萌就说:“我刚才去后院找过你,原来你在这里!”
“找我做甚?”叶子萌问。
“找你教我练武呀,都说你武功了得,昨儿你骑鹰飞天那一幕,也让我大开了眼界!其实,我早就该学武了,免得在外老是受人欺……”
“谁又欺负你了?”聂浣儿马上问。
“唉,也没啥人欺负我,”聂小云把手臂一挥,“我就是这么一说……”
叶子萌笑笑,把话递过去:“学武可以,但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只要你姐姐同意,我就教你。”
“我姐姐同意?她?你开玩笑吧?”说着就转向聂浣儿,见聂浣儿正皱着眉头看他,忙别开脸去,忽想起什么,又正经起来,问道,“对了,姐姐叫我何事?”
于是聂浣儿把叶子萌刚才那个问题对他讲了,他一听,瞧瞧左右,然后放低声音说:“我也是曾听一位宫中的老太监说的,当年太子妃……哦,也即你母妃,惨遭那个疯皇帝毒手后,她身边侍奉她的宫女浣菱也一同被赐死。但后来听说这个浣菱并没死,又活了过来……”
叶子萌一激灵,连忙问:“这个浣菱现在身在何处?”
聂小云摇摇头,道:“这也是传的,不知是真是假?而且这个老太监去年就病亡了……”
叶子萌很失望,但仍然不死心地说:“云弟弟,你浣儿姐姐说你在外结交人多,能否帮我暗中打听打听?”
“这个嘛……”聂小云慢腾腾地说:“我可以找人帮你打听一下,不过呢,按照等价交换的规则,你也要帮我哈,不仅要教我武功,而且要教我真功夫,这件事可糊弄不得,否则我学了个假功夫,以后在外可有我受的!”
“怎么回事?”叶子萌觉得他话中有话。
“他在外尽闯祸,可吃亏不少!”聂浣儿说。
“姐姐,”聂小云嘀咕着说,“揭老底的事你可别干哈!”
叶子萌掉头望着聂浣儿,见聂浣儿对她使了个眼神,她顿时明白过来,连忙点头笑道:“嗯,小云放心,叶姐姐不仅教你武功,你以后若在外遇到什么麻烦事,叶姐姐还会帮你出头呢!”
“是吗?”聂小云微笑起来。
“是的。”叶子萌点点头。
“你?……”聂小云马上又狐疑起来,指着叶子萌,又指指旁边的姐姐聂浣儿,“教我武功的事,你不需要她同意啦?”
叶子萌憋着不笑,聂浣儿则望着她弟弟,道:“去!”
聂小云则哈哈笑着跑开了。
……
画面一转,京城的街头,聂小云一边走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后面跟着两位小少年和三位便衣随从,两位小少年好奇地看着聂小云,其中一位问道:“世子爷,你做什么?”
聂小云回头一笑,颇为神秘地开始吹嘘:“最近,我拜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师父,别看她只比我大半岁,但厉害着呢,不仅可以驾驭宫中神鹰在天上飞翔,听说她还是昆仑山九天玄女的得意女弟子呢!”
“啊?九天玄女的弟子?这么厉害?”其中一个叫杨子的少年说,他父亲是宗正寺卿杨郁,“若真是这样,以后看周箭天那小子还敢狂妄不?”
这里提到的周箭天,即是典签帅周攸元的公子,在京城诸少中占头魁,纠结一帮人搞了个周氏练武堂,经常仗势欺人,令聂小云十分反感。
两个少年曾为了一点小事斗气,打过一架,阵仗还有点大,聂小云这边自然败北,这件事传到太后那里,太后震怒,各方家长把人领回各自责罚,事情才算平息,但是少年毕竟气盛,梁子已经结下。
“最近听说周箭天又闯祸,将京城附近寺庙太清宫的一个女道姑打了,被他父亲关了三天……”另一个叫江孟青的少年说,他父亲是尚书省员外郎江令超。
这时聂小云评价说:“你们的父亲一个是宗正寺卿,一个是尚书省员外郎,都不敢惹他父亲典签帅,就连我家父兵部侍郎,见他父亲也都让着三分……不过现在不同了,九天玄女的徒弟就要出场了,你们瞧着,有那周公子好受的!”
“你师父竟是女的,她漂亮吗?”其中一少年问。
“美若天仙!”聂小云说。
“哪天把你师父请出来,让我们瞧瞧?”另一少年笑道。
“哎呀,去去去!”聂小云一把推开他,“今儿说正事!”
来到桥头一茶肆,聂小云等三人进去,店主一看,连忙招呼道:“哟,世子爷来啦,楼
上请……”
三人进入楼上一包间,包间正靠河边,从窗户望出去,河岸两边风光尽收眼底,河上偶有船舫驶过,一些穿戴华丽的男女在船舫上游乐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