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一把抓住他的手:“听人劝吃饱饭,你要是喝多了麻将牌还怎么打?”
“你也太小心了,就这个酒我一个人喝一斤半都没什么问题!”
正说着瓶里的酒没了,沈卿尘指指任洪波:“洪波再去买两瓶,还要这种酒。”
“行,我这就去!”
一个小时以后,沈卿尘的酒劲渐渐上头:“江海你先别说话,我再打一关。”
江海和谢凡对了一个眼神:“酒就到这里了,咱们打两圈麻将。”
“别呀,正喝到兴头上!”
“再喝下去,你连牌都不认识了!”谢凡拉着沈卿尘起身。
“真不再搞两口?”
“你看话都说不明白了,再喝下去我看你连家都回不去!”
“没有的事,晚上我还要去上夜班呢!”
“快拉倒吧,出了这个门你怕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你小瞧我,来麻将桌子支起来!”
“你行吗?要不就算了!”
“算什么算,你怕输钱?”
“你好的有啊,我一片好心你却不识好歹,今天非把你兜里的钱全赢过来才行!”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说了,洪波洗牌!”
前三把沈卿尘的意识还算正常,后面就觉得酒意上涌,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卿尘接牌呀?”
沈卿尘觉得有人在叫自己,可又像不太真实,那声音虚无缥缈似乎来自遥远的世界。
“卿尘醒醒”。任洪波摇摇他的手臂又朝谢凡和江海无奈的笑笑:“他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这样啊!”
“噢,到谁了?”
“你还行不行,不然就算了!”
“行,谁说不行了?”
“那就好好打牌,胡吃海碰的有什么意思!”
“不可能,我技术再差也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你还不信,你问问谢凡你是怎么打牌的?”
“刚才有点走神,不好意思啊!”
“得了,七条你吃不吃,不吃接牌!”
“吃,不好意思看错了!从哪接牌?”
任洪波一个头两个大,帮他接了一张牌看看说:“出这张。”
沈卿尘麻木的把牌掷到河里,江海大喜:“糊了!”
谢凡用手揉揉脸挤出一副难看的表情:“这他妈还怎么玩!”
任洪波痛苦的说:“大哥你看清楚了,我让你扔八万谁让你把八条给扔出去了!”
“没事,我给钱!”说完拿出一张百元的票子塞给江海,自己则趴在桌上睡着了。
三人互相看看,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等了十几分钟任洪波推醒沈卿尘:“我们回去吧!”
“回哪?”
“回家。”
“不行,牌还没打完呢!”
“你还能不能打?”
“怯……你小看我。”沈卿尘用力的站起来去够对面的麻将牌,不防备脚下一软整个人重重的趴在桌子上,麻将牌洒落了一地。
江海再也坐不住了:“不玩了,真扫兴!”
谢凡劝道:“别生气,我看他今天好像有心事。”
“玩不了就别硬撑着,害得大家没意思,我先走了。”
“行!”
任洪波看着江海离去不知道怎么办好,还是谢凡开口道:“让他一个人趴一会儿就好了。”
“谢谢哥。”
“和我客气个啥,我们都是发小。”
沈卿尘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这是什么地方?”
谢凡有些好笑:“这是我家!”
“我怎么在这儿?”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谢凡一阵头大:“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我没事了。”
“没事就赶紧回家,一会儿我爸妈就回来了。”
沈卿尘闻听此言猛的站起来:“那我走了!”
“你慢一点!”
任洪波赶忙扶住他:“走,我送你回家!”
“你怎么也在这儿?”
任洪波被问的哑口无言:“是你叫我来喝酒的。”
“噢,你喝开心了没有?”
“开心了,你开心我就开心!”
“那……那我们回厂吧!”
“回什么厂?你这副得行还是回家睡觉吧!”
“不回,我还要去上夜班呢!”
“还上个屁,回家!”
“不行,我爸说了必须站好最后一班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