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星期一沈凤鸣和何秀芝在家看电视,何秀芝对沈卿尘不在家过年颇有微词:“他爸你的小儿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也不管管!”
“怎么了,大早上起来就发这么大火!”
“还怎么了?你也不算一算这个年他在屋里待了几天?”
“那有什么?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事,你还当他小时候?”
“不是,你怎么也这样?”
“我什么样了?”
“哼,你什么样还要我说?”
沈凤鸣呼的站起来:“你倒是说说我听!”
何秀芝立刻软了:“你着什么急,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这样子很好笑吗?”
何秀芝不敢再刺激老伴,马上转移话题:“你说大儿子的婚事今年能办吗?”
“这我哪知道?那个小张才来过家里一次,他们成不成还两说呢!”
“我看能成,就是我心里不太愿意。”
“我当你想开了,原来心里的疙瘩还在。”
“那是当然了,我那么干散(长得好看的意思)一个大小伙子找了这么一个儿媳妇,换了谁能高兴!”
“你也不能把人家姑娘说的一无是处吧!”
“那倒没有,她还是有优点的。”
“什么优点?”
“你没觉得儿子现在勤快多了?”
沈凤鸣点点头:“照你这么说还真是!”
“姑娘呢?”
“她又怎么了?”
“怎么了?她一直嚷着要去南方你不知道?”
“那可不行,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让她跑那么远,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关键是在附近给她找个工作。”
“工作哪那么好找,要是我还当经理就好了!”
“你别提过去的事了,现在待在家里挺好。”
“好什么好,整天吃白食你当我心里舒服?”
“你说什么话呢?我们是一家人有我一口吃的还能亏了你?”
“哎!”沈凤鸣长叹一声:“遥想当年这个屋里不敢说高朋满座也称得上宾客盈门。那个时候我在单位春风得意,周围人都巴结着我,想求个职位或者谋些好处。如今虎落平阳,只能在家闲着,世事无常呐。”
何秀芝拍了拍老伴的手安慰道:“别叹气了,现在咱们一家子平安健康就够了。女儿的事儿咱们慢慢想法子,大儿子的婚事也得操持着。”
沈凤鸣点了点头:“也是,虽说我现在没了往日的风光,但人脉多少还有一些,托人给女儿找找工作,至于大儿子的婚事,就让俩孩子再多处处,感情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何秀芝应和着:“行嘞,就按你说的办。咱也别愁眉苦脸的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说着,何秀芝站起身走向厨房,“今天给你做几个好菜,好好补补身体。”
沈凤鸣望着老伴忙碌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暖意,曾经的辉煌已渐渐远去,眼前家人相伴的平淡日子或许才更值得珍惜。”
沈卿尘急急忙忙赶回家,他回来是因为和洪波约了一起喝场酒,另外就是看看家里老人还好吗。
“爸妈你们都在?”
“你不是去成都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也不能总待在那儿,今晚我还有一个夜班呢。”
“不是说你辞职了吗?”
“爸,今天这个夜班是最后一个班。”
“那你去吧,记得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你们都吃了吗?”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谁家这个点还吃饭。”
“爸妈,这里是我从四川给你们带来的礼物。”
何秀芝边接边数落:“出去就乱花钱,现在挣点钱不容易,自己留着点将来娶媳妇用。”
“妈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把钱交到家里我帮你存着!”
“不用了,家里要是用钱你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