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还有什么事?”
范大江缓和了一下口气:“小沈我们之间一直存在误会,其实我心里挺佩服你的。”
沈卿尘扫视了他一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沈卿尘匆匆收拾了一下,拎着网丝兜和一个背包来到厂门口。早有一辆面包车等在那里,等他上车就发动马达绝尘而去。
一路向北路过西站,沿着敦煌路向总厂开去。沈卿尘路上并不说话,司机几次想搭讪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也只好作罢。
通过后视镜司机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脸上浮现出一丝讥笑。
沈卿尘陷入到深深地沉思当中:“李刚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过是一次无心的冒犯至于揪住不放吗?在工厂你可以左右我,现在我要走了,你的手还能够得到吗?
算了,他不过是千千万万当权者的一个缩影。但愿像他那样的人越少越好!”
“到了!”
沈卿尘在厂医院门口下了车,还未站定车子像脱缰的野马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多久没来过这里了,上次还是进厂体检时来过,没想到这次来竟会是告别。”沈卿尘抬头看看这座三层高的小楼不由得发出感慨。
上到二楼,他推开病房的门,里面坐着三个人,一男、两女。
只见那男子看起来大约有四十岁左右,身材微微发胖,但并不显得臃肿,反而有一种稳重的感觉。
他的面庞方正,五官端正,给人一种坚毅和可靠的印象。
此刻,他正穿着一身宽松的病号服,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疾病或手术。然而,尽管穿着病号服,他的气质依然不减,透露出一股坚韧和自信。
身边坐着的妇女和他年龄相仿,衣着如那素雅的白莲,面容慈祥得恰似那春日的暖阳,眼神中透露出的温柔和善良,宛如潺潺的溪流,润泽着人们的心田。
床边站着的女孩大约十七八岁,身材娇小,长相甜美。她留着齐肩的短发,眼睛大而明亮,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
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人,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仿佛有一只小鹿在里面乱撞。
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脑海中却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奇怪的想法。
女孩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和可笑。但是,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这种感觉让她既兴奋又紧张。她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男人交流,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对自己感兴趣。
沈卿尘猜那个男的就是单智樊,两个女的大概是他的家人。
沈卿尘的突然出现让他们始料未及,望着手提行李的大男孩他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好,请问这是单主任的病房吗?”
单智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我是单智樊,你是谁?”
沈卿尘放下行李回答:“单主任我是六分厂派来陪护您的,我叫沈卿尘。”
“原来是小沈呀,坐下休息一会!”
“不用,单主任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单妻忙站起来说:“小沈别忙了,老单明天才做手术呢?”
沈卿尘对这一家子印象不错:“阿姨,单主任得的是什么病?”
单智樊自己开口道:“没什么大病,胆结石。”
“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小沈我们家老单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查出胆结石到现在都半年了一直不肯去医院。”单妻不断的数落着。
单智樊在一旁听了也不生气,一会儿瞅瞅妻子,一会儿看看女儿,眼里满是幸福和骄傲。
女儿对父母之间的谈话并不感兴趣,在沈卿尘来之前她一直在跟父亲撒娇。自从沈卿尘进来她就一直没有说话,眼光有意无意的盯着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
沈卿尘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冲她笑笑谁知道她立刻把目光移到别处。
“小沈?”
“阿姨你叫我?”
“小沈我们晚上就回去了,老单就拜托你多操心了!”
“阿姨放心!”
单智樊不耐烦的说:“一点小病没几天就出去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单妻听他这么说,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呀!”
单智樊自觉言语有失忙安慰道:“怪我口不遮拦,你是知道我的一向想什么说什么不经过大脑。”
“爸!你少说两句让别人笑话。”
单智樊见女儿发话立刻收声:“好好,不说了,不说还不行!”
沈卿尘不禁好奇的看了一眼女孩,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