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同一个品种的倔驴,本是同根驴,又相煎何太急呢二叔。”
黎苏的这个形容,倒是把傅霁书给逗笑了。
他定定的望着妻子纤细窈窕的背影。
从来没有人,如此坚定,而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面前,为他说话。
她整个人就像是在发光,是温柔的,强大的,能够包容一切的暖光,驱散了一切的阴霾与不快。
傅展鹏气得一噎,“小苏,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竟然敢骂我是驴?”
黎苏无辜的眨眨眼,“二叔误会了,我说的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也说了我老公呀,他都不生气,二叔怎么还小肚鸡肠了起来了呢?”
“二叔不是一贯自诩,自己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和蔼可亲的长辈吗?不会因为这个玩笑的形容,就生气了吧?”
黎苏以肩膀轻轻抵了下傅霁书,“老公,你生气吗?”
“我老婆怎么说,我都不会生气,只有那些表里不一的家伙,才会狗急跳墙。”
在傅展鹏开口前,黎苏又补了一句:“我老公只是打个比方,二叔可千万不要又自动带入,哎你老是喜欢自动带入,是因为你想多了,还是被戳中了本性呢?”
“当然,我相信二叔的人品,应该不可能是后者吧?”
三两句话的,黎苏就让傅展鹏说不出话来。
就像是卡了一口痰,明明都被对方给指着鼻子骂了,但奈何她铺垫的理由太过于充分,要是他当众计较,倒反而显得他小肚鸡肠。
傅耀光在后面叫嚣:“二弟妹,你这是企图转移话题呢?不要以为你一顿瞎扯,就能掩盖二弟他买凶打人的事实!”
黎苏哦了声:“大哥这么言之凿凿的,指控我老公买凶打人,可是有确凿的证据?”
“还需要证据吗?整个傅家,除了他和我们有恩怨外,谁还有胆量敢这么做?”
黎苏做出恍然的表情,“原来大哥你们是在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在被人给揍了后,就跑到奶奶的面前,随意攀咬呢?”
“那奶奶,我也告状,二叔他们今天也打了我,你看看我嘴上的这道伤口,就是他们动手给打的,好疼的呢!”
说着,黎苏还伸长脖子,展示自己唇上那处破皮的伤口,还做出夸张的很痛的表情来。
傅霁书看到她展示的那道伤口,好悬没有直接笑出声来。
因为,那道伤口,是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强吻的太激烈,两人在拉扯间不小心留下的。
黎苏那聪明的脑袋瓜,扭头就将这道暧昧的伤,扣在了傅展鹏他们的头上。
傅耀光都傻眼了,“黎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对你动过手?何况就你嘴上的这道伤,但凡晚一些医治,都要痊愈了!”
“怎么,就只许大哥你们随意攀咬,而不准我告状了?你说不是你打的我,那拿出证据来啊?”
傅耀光脱口而出:“明明是你先告的状,说我们打的你,该是你拿出证据来才是!”
黎苏故意拉长语调:“原来大哥你也懂,谁主张谁举证的道理啊?我还以为你是个法盲呢,白瞎了傅家供你读的名校,才会想污蔑谁张口就来呢。”
这次,傅霁书很“恰到好处”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奶奶,二弟他们纯属就是在混淆视听,这事儿一定就是他干的,他刚才明明都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