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岁月长河中徘徊,故事的起点落在了宁静悠远的清平古村。那时,正值暮春时节,暖阳洒在黄泥巴墙与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层古朴的光晕。村西头的赵老六一家,满心欢喜地筹备着盖新房,为这即将添丁进口的日子增添些喜气。
赵老六寻来了个叫钱二柱的泥瓦匠,此人不过二十出头,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干活时,钱二柱瞥见赵老六那温婉可人的媳妇孙氏在院子里晾晒衣物,竟心生邪念,言语轻佻起来。
赵老六自是个正直火爆的脾气,见不得这般腌臜行径,当即狠狠地数落了他一顿。工钱结算后,便打发他走了,从此对这人断了往来,只当是路上踩了一脚泥,晦气罢了。
钱二柱憋着一肚子火离开了赵家,心里暗忖:“哼,让你们给我难堪,走着瞧!”趁着夜色深沉,他偷偷潜回尚未完工的新房,将一个施了咒的纸傀儡——一只张牙舞爪的恶犬模样的物件,塞在了房梁的隐蔽处。
此后,赵家便似被乌云笼罩,事事皆不顺意。地里的庄稼无端遭了虫害,养的几头牲畜也病恹恹的,好不容易做些小买卖,也是亏得血本无归。
眼见日子过得艰难,赵老六唉声叹气,孙氏却劝慰道:“当家的,莫要灰心,咱再找找法子。”正巧,村里来了个手艺精湛、德高望重的老木匠孙福伯,听闻赵家之事,心生怜悯,便应下了修缮房屋的活儿。
孙氏对福伯极为敬重,每顿饭都精心准备,饭菜里的肉总是挑着肥嫩的给老人夹。
一次在灶间,孙氏悄声对赵老六说:“福伯这大把年纪还来帮咱,可得让他吃好喝好,工钱也不能少给,咱做人得有良心。”
这话恰被福伯听到,心中暖流涌动,暗下决心定要为这善良的一家人化解危机。
福伯拿着鲁班尺在新房丈量时,刚踏入屋内,便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眉头紧皱,心下明白这屋内定是被下了邪祟。但他不动声色,依旧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工作,心里却在盘算着破解之法。
待房屋修缮将毕,福伯把孙氏唤到一旁,神色凝重地说:“闺女啊,这大门我特制了一番,开关时会紧得很,非得两人一同使劲不可,你且莫要觉得奇怪,这其中的玄机日后便知,依我所言去做,方能保家宅安宁。”孙氏虽满心疑惑,却点头应下。
房屋修缮完毕,赵家摆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酬谢福伯。酒过三巡,福伯脸上泛着红晕,满意地收下工钱,又偷偷将孙氏拉到墙角,塞给她一根朱漆木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