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歌大人真是好兴致,和皇帝皇后还有那位凌侯爷相谈甚欢?”大祭司眯着眼睛看着楚宣。
在她的脚边是一堆破碎的茶盏,大约是没有叫人打扫的,到现在这碎片还在她脚边上放着,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她方才听到了碧悠的传话一时间生气,这才是将这茶盏给打碎了的,至于为何没有清扫掉估摸着也是想要拿着撒筏子,让楚宣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楚宣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看到了大祭司身后的碧悠,碧悠始终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的样子,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安分的,只是若是你能够看见她的眼睛,便会发现她的眼睛像是楚宣的眼睛一样的淡漠无光。
“大祭司来了多久了?怎的都是没有来请我一声?”楚宣看了一眼大祭司,坐在了大祭司边上的椅子上面,没有丝毫的因为刚才让大祭司等了这样许久的内疚之情。
大祭司也是听懂了的,她这是在生气刚才自己没有说一个“请”字,让她生了气,故意赌气的,心中恨得牙痒痒,自从楚宣当上这个悠歌之后,她就从来没有在楚宣面前真正的摆出来大祭司的风范过,从来都是在和楚宣的这种对战当中进行的。
偏生她还必须忍着,就是为了那长生不死药也是要忍着的,现在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算是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想起来长生不死药,也不管刚才她的怠慢了,问道,“你那药炼制的如何了?”
楚宣没有说话,只是自顾看着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很是修长,原本上面就有很多的老茧,倒是这段日子在悠歌里面除了炼药就没有别的事儿了,真的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姐一般,手上的老茧竟然也有些消退了。
楚宣也不知道是看的入了迷还是如何,反正是没有回答大祭司的,于是大祭司看着楚宣半日都是没有得到回答,皱了眉,反应了半日才是想起来了什么,恨恨瞪了一眼楚宣,“您药炼制的如何了?”
楚宣这才是将自己的目光从自己的手上转移开来,目光落在了大祭司身上,很是随意道,“快了吧。”
这样的话其实是没有丝毫的可信度的,大祭司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皱了眉,楚宣却没有解释,反而问道,“你之前说我一直都是在悠歌里面待着的,从来没有出过悠歌,但是为何我觉得这皇宫这样的熟悉?还有,刚才在皇后的宫里面遇见了几个人,他们给我的感觉也有些奇怪,大祭司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解释?”
楚宣没有说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只是稍微说了一些自己的怀疑,这是正常的,若是自己刚才和秦君钥他们聊了这样久都是没有任何的怀疑这才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吧,至少对于大祭司来说这是不可信的。
大祭司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是早就料到楚宣会是这样询问一般,这一路上她早就是已经想好了托词了。
本来是想要让她避着这宫中的人的,但是既然连和她关系最大的秦君钥都是见过几次了,别的人也就是没有必要避着了,况且她也确实是需要暹罗草的,受到了皇室的恩惠,还是不要和皇室闹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