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冲动了。”平凌云恭恭敬敬的往后退去,笑的温柔似水:“君上,该去吃药了。”
“哼。”彪腥城狠狠一甩,把平清秋重重甩到地上,他吃痛的护住自己的胳膊,无情而冷漠的瞪向那个鬼魅般的男人。
平凌云见平清秋受了伤,想赶紧上前扶起平清秋,却被彪腥城冷言命令道:
“你敢扶他一个试试。”
平凌云面露难色,止步不进不退。
“哼。”彪腥城只留给二人一个冷眼,扭头准备离开:“赶紧让他滚开这儿,在让我看见他用幻化术偷偷溜进魔营,我连你一块都不会放过。”
“是。”平凌云有些哀伤。
哥哥……
别这样了,平凌云,你怎么能低头认错呢。
平清秋眼神越发冷漠,恨不得现在就把彪腥城的皮扒了。
怎么会……让你欺负平凌云的头上,平清秋咬牙起身,神情如同蛇蝎。
扑哧一声,彪腥城被一只银针扎入后颈,他猫眼紧缩,对于平清秋的行为感到意外极了。
“彪腥城,你以为你饶我一命我就会感激了么?你的命我要定了。”
“清秋,你在做什么!”平凌云也在意料之外,没想到平清秋竟然会对彪腥城出手。
“哥哥,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没人能命令的了你,只有你命令别人的份。”平清秋咽下一口怒火,朝着彪腥城走去。
“清秋。”平凌云伸出胳膊阻拦,神情认真的回复道:“你没听懂我的话么,在这里我只是个为了活命而讨好魔王的小灵士。”平凌云明显话中有话,平清秋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觉得他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好痛啊。”彪腥城放长语调,缓缓回头,用手指轻捏住那根银针,淼淼黑烟从手指落在银针之上,只轻轻一下,银针瞬间变成了粉末,他又一次眯起了眼,身体里开始分离出跟多黑色的气体。
“好啊,要我的命。”彪腥城有些兴奋:“你能要的了么。”
“他开玩笑的,腥城,小孩子不懂事。”平凌云护在平清秋前面,替他开脱。
“对,我要你的命。”平清秋一字一句重复。
“够了清秋!”平陵云低骂。
彪腥城一阵颤笑,周身散发的黑雾瞬间让整件屋子陷入更深层的黑暗,并有种摇摇欲坠的震动感:“小杂种,你这个弟弟可是比你有能耐多了,我已经好久没杀过人了,不如今天就让这小鬼给我开个荤,练练手。”
“腥城,你冷静点。”平凌云见情况不妙,手又往平清秋身上拢了拢,低声用只能让二人听到的声音道:“清秋你听我说,他现在病入膏肓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一会儿我拖住他,你一定要尽力逃跑。”
“为什么?我从竹林逃出来就是为了找你的,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走呢,要走一起走。”
“我走不了。”平凌云拒绝的利索。
平清秋心下一惊,刚刚离得太远没看清,现在与平凌云距离近了,才看到他眼下泛黑的黑眼圈,面容也消瘦不少,少了一年前的仙气。
“为什么……”平清秋双眼闪烁,带着疑惑:“你想走就能走吧,为什么不走。”
“他现在离不开我,我能照顾他吃药,帮他压抑身体里发了狂的魔力,也能压抑他杀人的念头,若是我走了,他就真的没救了。”平凌云透露着可悲的情绪。
“那就别管他了,我们,我们在造一个世界,这种事情很简单的吧,就像你跟良酒宗他们一起造世一样,我们去找个没有彪腥城的地方在造一个不就行了。”平清秋像极了一个祈求得到主人肯定的狗狗,无助,而又面带期待,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真的像个孩子,说些不负责任又傻到极致的话,并且能自己能意识到。
平凌云苦笑,依旧温柔的手掌抚上平清秋的脸庞:“别轻易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你忘了灵士的准则了么。”
“大家都在很努力改变局面,而且腥城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他在地狱一般的打杀中长大,认为杀人是件很正常的事,如果能改变这一看法,他会是个强大又可靠的伙伴,那样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你知道么,我们快胜利了,这是很关键的时候。”
“哥哥”平清秋中眉上挑,委屈巴巴依旧不舍。
“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小杂种,我说过的吧,别隐瞒我你知道的事情,若是让我发现了,你会有什么后果你最清楚。”彪腥城不爽极了,身子全然被黑雾笼罩,只能看到雾中闪着赦血红光的猫眼:“快点让开。”
“我不让,你让他走吧。”平凌云求饶似的。
“真是兄弟情深啊,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去地底下见面吧。”彪腥城留下狠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攻击。
“哥哥!”平清秋冲到了平凌云面前,散出灵力把二人罩的严实。
与此同时,沙涌的百事镜上开始显现出平清秋的踪迹。
“这是……”她皱紧了眉头观察那颗已经消失了一年的小星点,替他捏下一把冷汗:“他怎么会跟彪腥城打起来了……”
“艹。”良酒宗满身是血,满脸烦躁的背着一个深受重伤的灵士回到放置伤者的地盘,正巧看到对着镜子发呆的沙涌:“你在发什么呆啊,快点儿看看哪里还有能突击的地方,西侧快攻不动了。”
“酒宗。”沙涌咽下口气,似在给自己做什么决定,淡淡道:“发现清秋了,在彪腥城营帐里,他去找平凌云了。”
“臭小子…”良酒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