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一站的远,使劲往那方向靠耳朵,也没听清私语了些什么。只听到盟崛一大发雷霆的喊道:
“高秋,你今日若非要与我对着干,便不要怪我不仁不义,与你一刀两断!”
“我不想在拿童子开刀了,他们的生命太脆弱,经不起考验,今天,便非要将洱一少爷拿到手。”
“好啊,来人!将高秋赶出乌氏府。”
盟崛一终于听不下去了,叫上来人,把他赶了出去。
洱一见事情没了着落,也赶忙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趁着盟崛一还在花园来回渡步烦躁不堪的时候,溜进了他的书房,在桌子上翻找了起来。
洱一很聪明,从下往上翻找,便很容易在书卷最底下找到一些看不太懂的形字,将他记在脑海之中,还想找其他东西的中间听到房外传来的脚步声。
“糟糕。”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自己来不及在出去,着急中间直接坐在了凳子上,在桌子上翻看起家父的书字来。
盟崛一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儿坐在自己书桌前,满脸认真状,气哄哄的语气也平缓了半分,道:
“洱一,书房不可随意进入,你在此作甚。”
洱一抬头,见家父来了,立马起身行礼,满眼清澈道:
“家父请原谅,孩儿最近总练不好字,便想借家父诗词来临摹一番,本想拿了就走,不料看入了神,耽误了。”
变着法的夸着自己父亲,盟崛一的心情顿时便好了不少,仰天笑了几声,摸了摸洱一的头,道:
“好,不愧是我儿子,能识大体,来,为父在给予你些诗词歌赋,拿回去好好临摹,但切记,不可在随意进入书房,知道了么。”
“孩儿知道了。”
盟崛一给洱一塞了一整沓自己的诗词,让洱一回去好好的读看,最好能背下来与自己听,真是难为了洱一。
回到房中的洱一将诗词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书桌上,锤了锤发酸的肩膀,叹了口气,低头开始回忆刚刚记下的那些很复杂的形字。
“果然,那些形字,与子强他们腹部的印记一模一样,按照刚刚父亲与高秋的谈话,高秋就是打通他们灵脉的人可皇帝几年都不曾让乌氏回来一趟,即使没了灵力打通一人便可轻易瞒天过海,强开这么多人的,易水满为患。”
洱一小小年纪猜人极准,虽说家父与自己交流不多,但他有什么念头脑袋好不好使,他都一清二楚。
盟崛一没在府中呆多长时间,马上便离开回到了边疆,这五年洱鄂成年不得不离家,高秋没了消息,洱鄂母亲只管打扮奢侈,偌大的乌氏府大小事务便自然落到洱一头上。
家父走前给子强他们编了一个称号,为赤诚队,自己因为诗词背的好误打误撞讨了盟崛一欢心,直接给安排了个领队头衔,他倒是无所谓什么头衔,但子强争强好胜,背地里翻了不少白眼,虽说过分,但洱一也极力忍者,他知道子强会在大家的拥护中越来越自大,到时候单看他坠落便好,不料十三岁那年一个突然出现的伥杉,给了子强一个下马威。
伥杉走的第一天晚上,洱一正对着外人寄给盟崛一的书信发呆,是城外的外族乌氏寄来的,盟崛一正在与他的美人谈情说爱,自己便派内线趁机将送到他书房的信件拿了回来,信上的内容为:
“崛一,我们外族乌氏长期受朝廷压榨,弄得家破人亡,连亡魂都无法回天,你现统一边境大权在势,不如助我一臂之力一起将现朝推翻,建立新王朝,无战争无压迫,使你我受真正的尊重,还请即刻赶到西部边境与我们会合。”
洱一忍不住皱起了眉,揉了揉太阳穴,默默道:
“本以为一个赤诚队被藏好便可以,父亲,你这个大情大义的毛病何时能改好啊。”
乌氏大情大义的毛病是流传下来的,从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也因此一人有难十人承担,才落得如此地步。
“朝廷虽说压着城中乌氏,但总归待遇不错,反抗的念头家父定是没有,只是孝敬皇帝的方式有些易惹人误会,这些外族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投靠家父,被好心收留下来的,这样一来进退两难该如何是好。”
“啪啪啪”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扰了洱一心思。
打开门看,是一群没见过的士兵,他们道:
“洱一少爷,将军有令,请您随我们前去检查灵脉。”
“若不去呢?”
“这个”
几个小兵面面相馈,有些为难。
洱一见他们这副模样,叹了口气,道:
“不去也会被绑着去吧我去就是了。”
返回屋中将不能见人的东西都塞入衣物之中,转身跟着他们离开了乌氏府。
一路上大小寻兵不断,洱一也见怪不怪,这次盟崛一回来的匆忙,一定是被通告回京的,一个小贼还用不着这么大动静,是洱一司机按插进去,想多护些乌氏家人安危而已,也不知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