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喻子礼莞尔。

阿白：“……”

……见了她就笑。大家都奇奇怪怪的。但话说回来……阿白扯着她的小裙子不撒手，然后她开口问道：“下雪天你就穿这个，你不冷吗？”

“我不冷。”

“哦。”女孩子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喻子礼耳垂上挂着的鎏金耳饰。

“……”但喻子礼又瞅了瞅自己的高跟鞋。她蹙起眉头显得很纠结：“可我现在感觉我的下半身有点凉嗖嗖的，你说我要不要回去换一双鞋子？”

阿白：“……”

那就换吧。

在外面厮混一整天。逛了商场——当然是只逛不买的。除了凭自己眼光给许素婉买了一双鞋子外，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了。

看了电影。

还去了一个大型的游乐场。

但那个女人注重形象，那些娱乐设施她是不肯玩的，她只肯在风景很好的地方给自己或者给阿白拍拍美照。然后等夜晚彩灯亮起的时候再拍一次照片。

其实来之前喻子礼还升起过要把小萝莉好好捯饬一下的心思，但她也确实没衣服给她配。于是只能将这个想法作罢。

游乐场里的NPC玩家不少，甚至阿白还在那边瞧见了一个她的同行——指她在墙角那边看见了一个面色憔悴衣衫褴褛演奏着曲子的小乞丐。

那乞丐的面前也放了一个小碗。

偶尔会有人经过往她的碗里放一两个钢镚，然后她拉的曲子听起来就变得更欢快了。

看起来也像是街头卖艺。

就是她所用来演奏的乐器跟喻子礼的乐器不一样。问了喻姐姐，她说那是二胡。

“那个是乞丐吗？”阿白伸手指了指。其实问问题之前已经想过了。考虑到她只是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因此她问出什么问题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哦……”两人在游乐场里闲逛。喻子礼扫了一眼，然后就说：“这是花钱请来的NPC玩家。 算是游乐场的工作人员。用来哄我们玩家开心的。你可以去跟她合照，也可以试着往她的碗里扔两个钢镚。”

“……那要是我从她的碗里拿两个钢镚走呢？”

嗯……这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正在拉二胡的小乞丐脸色一僵，瞪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边远去的人的背影。

合适吗？

正大光明的商量要抢她钱？

喻子礼想了想，她道：“你可以去试试。”

“试试就……算了，不试了。”

“怎么又不试了？”

“……”对于这个问题阿白就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她说：“因为我怕被打。”

想了一下要是谁敢偷拿她的钱，那她肯定是要把对方按在地上暴打一顿的！

喻子礼：“……”

好吧。喻子礼微微一顿，她又开口问道：“但是话说回来，你现在为什么没出去弹琴了？”

两人边走边聊。

阿白搓了搓手，然后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哈口气，她随便找个理由敷衍：“天气冷了，所以不太愿意出门。你看我的账号不是还在保持着每日更新吗？”

……也有道理。喻子礼点了点头。比如她偶尔为宗子正当牛做马的时候也会思考她是为了什么要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当社畜。

天气冷了她窝在酒店里睡大觉难道不舒服吗？再走一会，喻子礼就掏出了手机。她说：“我们来拍张合照吧。”

“……”

“……”

一天很快结束。到了八九点钟，喻子礼开着车打算把阿白送到她家楼下的时候，正好在小区门口碰到杨清。

“我就在这下。”阿白忙说。

“……这？”

“我哥在前面。”女孩子指了指。然后车窗摇下，透过窗户她大声地嚷了一声，“哥！”

啊？杨清转身。

他在一旁停住了。

车也停下。阿白就先对喻子礼说了再见。

“再见。”喻子礼回。

“……”女孩子打开车门下去。喻子礼打了个转向灯，她掉转车头回去。

两人被迫分别在道路的两侧。待这辆奔驰逐渐消失，阿白才在对面看清楚了杨清的脸——纵使相逢应不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考虑到她是在外面疯了一整天，但他是上了一天的班。而且还有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谁知道他要提什么心愿呢？

天黑了，已经不是白日梦了。

因此女孩子再见他就难免觉得有些尴尬。站在原地稍微纠结一下——现在她是应该假装不认识，还是应该假装不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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