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正:「你回来吧,大不了我以后不给你派那么多活了。」
喻子礼:「……?」
喻子礼扣了一个问号给他。
宗子正:「。」
喻子礼:「,」
宗子正:「……」
神经病!
最后是喻子礼发了一串长语音过去打断了这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
她说:“我明天出去玩。衣服首饰以及化妆品什么的都在酒店。为了图方便我才去了酒店住,明天晚上我就回来了!”
宗子正:“……”
还没过去两分钟。宗子正想了想,然后赶紧把上面他发出去的几条消息给一一撤回。假装他从未说过这话。
公司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既然她没有因为这事生气,那以后的任务还是得继续往她身上派。
嗯,没错,就是这样。
小宗总愉快地放下手机继续吃他的面条了。等下!手机屏幕又亮了。宗子正看一眼,看见是喻子礼给她发了一个问号。
想了想,宗子正就选择不理她。
……
床上是很温暖的。等杨清吃完饺子洗完澡,阿白就已经上去有一会了,甚至房间灯也还关着。他摸着黑掀开被子的一角,很小心地钻了进去。
“……你睡了吗?”杨清压低声音问。
“睡了。”阿白说。
杨清:“……”
睡了还能说话?杨清无语一阵,然后就故意很大动静地掀了一下被子!他上床啦!
然后被女孩子踢一脚。
她很生气:“暖气全被你放走了!”
……这有什么?杨清在心里想。他们抱着一会就暖和了。他心里憋着坏心思——想到上次的经历,虽然她哭得很可怜,但是缺德的杨清又隐隐间有点怀念。
想让她哭得再悲惨一点。
想了想,他就往阿白那边凑过去了一点。
“阿白?”
“奏。”
“……”住口!杨清微微有点诧异:“你怎么用只有高祖才能用的词?”对于一个汉朝平民而言,她用了这个词算不算是僭越?
“大清已经亡了。”阿白面无表情。真要论起来,她还偷偷地在家里绣龙袍,也没见高祖复生了来诛她九族啊!
再说一件很悲伤的事。她现在如果上街去大喊一声“匡扶汉室”,路上的行人要么觉得她是在玩什么抠死play,要么以为她是玩三国杀玩疯了。反正是没人会治她的罪的。
就算她现在即刻登基——罢了!这个时代人人都是皇帝。这个基不登也罢!上网了,一刷全是电子奸臣。看着就一股谄媚相。
“……”好吧。杨清挺庆幸于她的学习能力,也幸亏她是汉朝的女子。绕过这件事,他就开口问:“你现在困不困?”
沉默一阵,阿白就说:“……你有事可以直接说。不要绕弯子。”
“真的吗?那我就直说了……”
“等下!”阿白又打断他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说为好!”
“为什么?”杨清一愣。
阿白:“……因为我感觉你像是没憋什么好事。”
杨清:“……”
……这话说的。他是这种人吗?虽然的确是。杨清想了想,又凑过去蛊惑她,手悄悄地伸到她的衣服里面:“……我一直觉得我很邪恶。”
她的胸脯只稍微鼓起来了一点。
很青涩。
杨清又突然觉得,即便是她不哭,好像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人的欲望就是这么真实,总是一阵一阵的。
“……嗯。”女孩子悄悄夹紧了腿。她咬唇,觉得这样的行为稍微有点奇怪。
他的手还是冰冷的,于是接触到皮肤的时候,阿白就不自觉地颤栗一下。女孩子承受着这股奇怪的感觉,然后很艰难地开口:“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但是请不要这样。
……哼。杨清玩了一会就收回手了,他把身体躺平,闭着眼睛。
睡觉了。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他已经很开心了。微微一顿,杨清又笑道:“你跟我睡一张床,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他太邪恶了!
“谁是羊?”阿白问。
是啊,谁是羊呢?
杨清:“反正不会是我。”
阿白:“你确定?”
……确定。话还没说出口,女孩子就侧了个身,她同样朝着杨清伸出手,一把把杨清把住了。
杨清:“……”
阿白:“你现在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是我。”
“……”嘴硬。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到了翌日,仍然是千山暮雪,万里层云。阿白早早地就起来穿好衣裳,倚在窗前欣赏着这场雪景。考虑到喻姐姐说今天要出门玩,因此阿白也顺便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几点出门。
……谁知道是几点呢?因为喻子礼也不太确定她化妆要化几个小时。
事实上喻子礼也起得挺早。大概六七点钟她就醒了,然后开始回复。
「稍等,我在化妆。」
「好。」
给喻子礼回消息的时候,杨清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女孩子的身后。
呀!
阿白吓了一跳。她的脑袋下意识往后一仰,然后又抬手打他一拳:“你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杨清还没换衣服,仍然穿的一身睡衣。
他说:“就想看看你大早上的待在窗前干嘛?”
阿白:“就想看看我的葱冻死了没有。”
杨清:“那要是冻死了呢?”
阿白悲:“冻死了就摘下来做葱油饼吃,等明年开春了再重新种一盆吧。”
杨清:“……”
杨清有点想笑。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聊天,他就晃晃脑袋进浴室去刷牙了。现在时间还早,他还能在家里吃个早餐。
但等阿白把他的早饭呈上来时,杨清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这什么?”他很震惊。
“红糖煮鸡蛋。还放了一点枸杞。”
杨清:“……”
他不!
阿白:“你得多补补。”
“我补什么?”杨清悲痛,他还没开始了就需要补了吗?他严重怀疑这姑娘是故意的!就因为他昨晚说了一句“羊入虎口”,就为了证明谁是羊……邪恶的小萝莉!可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她不是已经报复回来了吗?
杨清:“我不喝。”
阿白:“做都做了。”
杨清:“我不——”
阿白:“喝了满足你一个愿望。”
“……”杨清手指一颤,下意识地想伸出手,但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他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为妻妾之奉所诱惑。杨清坚持:“你得先告诉我你能满足我什么愿望。”
“都行啊。”阿白说,她眼珠转了转,“只要是我能做的到。”
“那我要你……”
“我什么?”
算了。杨清先不说。他先端过那碗红糖煮鸡蛋,硬着头皮先喝了一口。颇有一种大郎喝药的气势。
“等我下班回来我再跟你讲。”
“嗯……”
……迟早得让她自己把衣服脱光!但杨清也不得不承认,她做的这碗红糖水炖鸡蛋还真的挺好吃的。大冬天的喝下去,于是胃里也变得暖洋洋的。
杨清吃完了,拎着包顶着紧俏的风雪去上班的时候心里就在思索今天晚上要让阿白实现他什么愿望。
提的轻了好像对不起这碗大补药。
要是重了……不行不行!他为人不能这么邪恶!
……
两小时后。
阿白等在家里无聊,说是去化妆的人过了俩小时还是一点信都没有。于是她忍不住催了喻子礼一句:「妆画好没有?」
过了会,喻子礼回复:「进行到睫毛膏了。」
阿白:「……」
这是一个什么步骤?
想了想,阿白就说:「要不然我过去找你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
顺便观摩观摩她是如何化妆的,女为悦己者容。偶尔她也想打扮一下自己。
「成啊!」喻子礼,「我给你发地址,你直接打车过来吧。我给你报销车费。」
阿白:「不用了,我有钱。」
喻子礼看了一眼,然后就不回复了。莫约过了半小时左右,裹得厚厚的小萝莉就出现在了一所装修看起来就很金碧辉煌的酒店面前。
跟皇宫一样,她有点不太敢进去。
稍微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但里面的服务员就很有眼色地上前问了她的姓名,然后把小萝莉领了上去。
应该是喻子礼交代过。
敲敲门。
“请进。”
“……”小学生背着双肩包走了进来。女人看了她一眼,正在捣鼓她的耳环。喻子礼说:“我就不招待你了,你随便找地方坐。”
“……好。”
“早餐你吃了吗?”喻子礼问。
“嗯。”虽然跟喻子礼已经算是熟了,但是在外面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很局促的模样。也不多说话。任谁见都会觉得她是一个十分乖巧且文静的小孩。
“那你等会再陪我吃一点吧,”她说,“我还没吃。放心吧,是酒店免费提供的。你不吃也是浪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