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脑子傻了。”叶浔羽最喜欢补刀了。

“这没你说的份昂。”路羽这时候不笑，反而敲了敲这小兔崽子的脑门。

还显着他了，学什么都能说出口。

还没等路羽再想和叶凛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是一道清丽的女声喊住了她，她回头一看，还是个熟人。

“路教授，晚好。”

“晚好，Faye。”

来人是那位会议第一个上台的女生费伊，是G大土生土长的学生，本硕博都在G大扎根，最主要的还是她的导师路羽是认识的。

“路教授，我非常非常喜欢您的研究方向，之前也有拜读过您在十几年前就发了的那篇文献……”费伊眼睛亮亮的，一开口就是迫不及待的分享她对路羽的崇拜和文献解读。

路羽勉强回想了一下费伊在台上的汇报，好像是和她最开始的那个研究挨上了那么点边的，不过那都是她本科的时候的事情了，这姑娘那时候才多大。

还是说她最近才回头去看的那篇，虽说那篇她自己也觉得不错，但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了，要说研究当然就不够新，不过聊聊还是可以聊聊的。

路羽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完全忘记了还要和叶凛说些什么，而叶浔羽被他爹用点心诱惑也闭了嘴，乖乖坐在一边不出声不闹腾。

还是只剩叶凛看着路羽的身影再次出神。

他还是会回想起那段时间。

这是他们俩最混乱又最清醒的时间，就是开始于得知路羽怀孕的那一刻开始的。

甚至结婚没满一个月，路羽就已经通过可能的身体排异反应发现了，那个时候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叶凛的第一反应是懵，随之而来的是极度杂糅的他到现在都描述不出来的情绪，但其中最明显的一种并不是欣喜，而是忐忑占据上风。

他们没有准备要孩子，甚至于除了新婚当夜的一次有些迷乱而导致了没有安全措施，其余的所有都是严谨本分的戴好了安全措施的。

最关键那一次事后路羽也吃了紧急避孕药，叶凛有印象，还因为这药对女生伤害比较大后面他都格外注意。

“那个避孕药包装还有吗？”

叶凛现在都还记得这是自己反应过来以后对路羽说的第一句话。

“查过不影响胚胎质量，问过医生说一般没有影响，后面可能继续查。”

这是路羽回他的第一句话。

但叶凛当时第一想法是想告他们的，规定时间内吃紧急避孕怎么不避孕，这也太——他能不能凭自己这张脸告他们啊！

离了个大谱。

其他的虽然心里忐忑，不过也不是关于要不要这个孩子的。

这个决定权不在他的手里，这是由路羽决定的，也只能由路羽去决定，叶凛不会去干预。

在她表明愿意或者不愿意之后叶凛才会接着聊后续，是怀胎还是流产的后续如何保养身子。

无论是哪个选择他都知道这是对路羽身体的一种伤害，叶凛不是医生但他演过不少医生，对于妇产方面也学过一些，怀孕真是一件非常非常接近死亡的事情。

私心来说他那一瞬间是不愿意路羽生下来这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