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灵湖。
“你快放我下来!”苏达满脸通红,在白蔚的怀里扭来扭去,“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啊?再说,还吃着饭呢,你跑什么跑?”
白蔚停下脚步,白了苏达一眼就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苏达见白蔚这么痛快地就放下了她,没反应过来,一个没站稳就要摔跤。
白蔚顺手揽住她扶了一下。“你如此不安生就是想摔跤吗?我是神兽,你们人类的那一套可管不了我。”白蔚不再看苏达,向着湖边一座掩映在林子里小木屋走去。
“我已经成年了。在兽类的规矩里,就算我现在把你抢回家当媳妇也很合适。你不想跑,难不成是真的想嫁给我?”
“我”苏达不知道说什么好,“嫁你的大头鬼。谁想嫁你了。我这不是”苏达刚想解释。
白蔚又接了一句,“这个世界大头鬼可多了,你要想嫁我可以给你抓一只。”他说完便只顾着自己往前走,根本没再听她说话。
苏达的怒火堵在胸口。憋屈死了!这个男人,不,这头雄鹿,平时看起来一言不发,深沉的很,怎么怼起自己来就毫不留情。
苏达跟着白蔚走进小木屋,小木屋里空无一人。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小木屋的灶上煮着一锅饭。
白蔚向前查看了一下,饭已经冷了却没有馊,灶也已经完全冷了。
苏达看见床上的被子,被凌乱地堆放在床角。“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我原本就要来这儿看看。”白蔚说着就快步向外走去,“只是顺便把你捞了出来。”
“哎,那谁住这儿啊?怎么放着一锅饭没人吃?”苏达跟了出去。
“这里是村民守山时的住所。这个月在这儿住着的是柴叔。那些冷饭应该是昨晚煮的。他人去哪儿了?”白巍想了想,停下了脚步,转回身,走到苏达跟前。
“跟紧我。我昨晚才来过,那时柴叔正准备煮饭。野猪精不可能放着煮好的食物不吃,灶也冷了,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凶神现世,你要是走丢了,我可保护不了你。”白蔚看起来非常严肃。
苏达不再提问,乖巧地点点头,她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但职业习惯告诉她要服从命令。
白蔚绕着灵湖找了三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哎哟,你别找了我走的腿都快断了。”苏达说着便弯下腰捶腿。
灵湖很大很深,与其说是一个湖,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天坑,深不可测。湖水干涸之后,整个湖看起来像是一个漏斗。从湖底中心生长出来的红色脉络变得黯淡无光。
“那我下去看看。”白蔚扯了扯自己的披风,就化身为一头白色的鹿。
苏达目瞪口呆,这头白鹿也太漂亮了,两支大大的鹿角金灿灿的,四肢纤细修长,展现出肌肉的线条美,鹿的眼睛清澈而深邃,皮毛发出温柔的白光。
“哇,白蔚看不出来呀,你真是一头美鹿。”苏达站在一旁打量他,两眼冒星星,“不过,你这应该不能算是裸体吧。”
白蔚没理他,甩了甩脑袋,就要跳下灵湖。
苏达着急了,“哎,别走呀!跟你开玩笑的。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不要乱动,就在这边上乖乖待着,等一会儿我就上来了。”白蔚停在了一块石头上。
“你不带我下去啊?”
“你太重了,下面很深我驮不动。“
苏达想骂人,我哪里重了,我的体重才而且说得这么直白且理所当然是什么意思?
白蔚继续道,“再说,你一介凡人,下去了会受凶神之血的影响而迷失心智。”
苏达点点头乖乖地坐了下来。
白蔚在石间跳跃,不断向下。苏达的视野里,白蔚越来越小。等到再也看不见白蔚了,苏达拾起身边的小石子向湖里扔去,她要恶作剧,报复白蔚口无遮拦地说自己重。
白蔚边走,边四处嗅。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下到了湖底,他也没有发现什么活着的生物。柴叔不在这儿。但这个湖至少有四拨不同的人下来过,湖底里出现了四种不同的味道。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凶神的气息消失了。白蔚又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土和那些闪着微光的红色晶体,它们看起来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