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终于开口道:“谢家家教如何不劳林大人操心,谢家的确重礼,但也要分是对何人。礼这种东西是对人用的,而不是对畜牲。”
说完他一甩袖子,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了。徐云洲也不想搭理林家父子,也跟着离开了。
林怀风气得发抖,指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对林太师道:“父亲你瞧瞧,他们这也太嚣张了。”
林太师并未动怒,说道:“谢家人向来都是这个脾气,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若是还对我们笑脸相迎,那就不是谢家人了。”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官员都看到了谢家人跟林家父子不欢而散的模样,不禁暗暗猜测莫不是谢瑄受伤之事与林家有关?
盛安帝来时第一时间便看向谢家父子三人,见到吊着手臂的谢瑄,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待众臣参拜过后,盛安帝开口道:“诸位爱卿今日可有事要奏?”
众人闻言目光几乎全都看向谢瑄,昨日之事闹得这般大,根本不可能瞒得下去,更别说朝中那些御史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就连盛安帝也以为谢瑄会是第一个被参奏的对象时,谢琛站了出来道:“回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见是他站出来,盛安帝有些诧异,他险些忘了谢琛也是御史之一,问道:“何事启奏?”
谢琛瞥了一眼林家父子的方向道:“臣要弹劾工部员外郎林怀风林大人教子不严,纵容其子林鹤安目无王法,强抢民女,甚至视皇室威严于无物,玷污皇室血脉。”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林怀风更是激动道:“一派胡言!谢温玉,我知你因你弟弟受伤之事迁怒于林家,可你也不该编造这等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儿!”
谢琛冷哼一声道:“是我肆意编造还是确有其事,皇上自有明断,林大人如此气急败坏,莫不是被我说中了痛处,心虚不成?”
“你!”林怀风气急,索性也不再跟谢琛辩驳,转过身对盛安帝道:“皇上,犬子虽性子张狂了些,却向来循规蹈矩,臣一向教子甚严,犬子绝不会如谢御史所说的那般,还望皇上明察。”
林太师深深的看了谢家人一眼,他早猜到谢家会报复,但万万没想到谢家报复的对象居然是林鹤安。但不得不说谢家人眼光毒辣,打蛇打七寸,而林鹤安又是林家孙子辈唯一的孩子,正是林太师父子的命门。
盛安帝原本是想看谢家倒霉的,没想到第一个被针对的却是林家,想到谢琛所说的林鹤安的罪名,他问道:“谢琛,这目无王法,强抢民女便也罢了,你说林鹤安玷污皇室血脉是怎么回事?”
谢琛道:“回禀皇上,林鹤安好色成性,常以迷药迷奸貌美女子,这些女子失了清白,又畏惧林家权势,所以并未将其告发。若有性烈者想要讨个说法,要么家破人亡,不知所踪,要么离奇惨死。”
盛安帝听得皱眉,他只见过林鹤安几次,但林贵妃在他面前夸赞过这个侄子是多么的优秀懂事,不曾想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实在令人费解。
“此事虽恶劣,但与皇室又有什么干系?”
谢琛道:“这便要提到一个人,皇上可还记得裕安郡主?”
盛安帝拧眉道:“你是说已故长平郡主之女?朕当然记得,此事与她何干?”
谢琛道:“当然有关,因为裕安郡主同样也是林鹤安所害女子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