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等身负举人功名,你们怎么能说抓就抓?”
“我们只不过是求一个公正,再说了是国子监的人先动手的,凭什么只抓我们?我们不服!”
“没错,我们不服!”
祝和端可不管他们服不服,当街打伤朝廷命官那是重罪,他要是不抓他们,怎么跟谢家,跟太子交代?
“且慢。”谢瑄开口阻止道。
祝和端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处理方式不满,说道:“谢大人放心,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本官定不会扰了他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谢瑄道:“我并非此意,祝大人想如何处理他们我并无意见,但谁是谁非我们还是要问清楚。”
闻讯赶来的云祭酒听见这话道:“谢大人,此处有我们在,你还是先去看看伤吧。”
谢瑄摇摇头道:“此事因我而起,我怎能不管。”
其他人纷纷开口劝谢瑄先去看伤,但谢瑄态度坚决,一定要处理完这件事,众人也就不再劝。
谢瑄看向国子监的一众学子问道:“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顾瑾年站出来道:“谢司业,确实是我们先动的手,可那也是他们口出秽言在先。”
原本国子监的学子虽然对这些来闹事的人不满,却也遵照谢瑄的嘱咐没有跟他们起冲突。谁知这些人实在太过分,竟然说谢瑄谗言媚上,靠着裙带关系和家中势力才官居三品。
凭借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国子监的学子们都知道谢瑄是个怎样的品性,听了这话自然气愤。赵文谦没忍住反驳了几句,谁知这些人竟然得寸进尺,反过来说国子监跟谢瑄都是一丘之貉,说他们这些人凭借家世欺凌他们,还说帮谢瑄说话的也都是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卑劣之徒。
他们骂得太难听,连朝晖院的学子也忍不住为凝晖院的人反驳了几句,谁曾想这些人见状又骂朝晖院的人被金钱和权势腐蚀了心志,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一来二去的国子监的学子就跟他们吵了起来,路过的宋云归听到有人骂谢瑄,二话不说一拳就揍了上去。这下就犹如捅了马蜂窝,两方人马迅速扭打在一起。
对于这个说法,那些士子并没有反驳,可见赵文谦说的是实情。
听完事情的始末,谢瑄看向前来闹事的士子道:“我知诸位对我有意见,谢某无功无绩,却忝居三品之位,诸位心中不服也是理所应当,但冤有头债有主,诸位对我不满大可冲着我来,何必连累他人?”
那些士子本来还想反驳,但接触到谢瑄凌厉的目光后就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谢瑄接着说道:“你们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当明白是非曲直,为何口出秽言,以偏概全污蔑他人?你们既称君子,如此作为难道就是君子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