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俞子安,苏秉行脸色好了几分,他跟俞子安的父亲有几分交情,想到刚刚俞子安的表现对俞子安点点头道:“不必多礼,几年未见,令尊可还好?”
俞子安道:“承蒙您挂念,家父一切都好,还时常与我念叨您呢。”
苏秉行闻言笑道:“那就好,等过些日子入京述职我再去拜访他。”
俞子安点点头,站到一旁让出道路,有苏秉行在,看来是用不着他出面了。
苏秉行敛去笑意,沉着脸走到林知府面前道:“林淮川,你说俞家小子没有资格教你做事,那你觉得,本官可有这个资格?”
林知府被这一变故惊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去找刚刚站在他身后的仆从,却不见人影。
他跪伏在地,额头冒汗道:“大人说笑了,能得大人指教,是下官的荣幸。”
苏秉行冷哼一声绕过他坐到正中间的位置,林知府一句话也不敢说,灰溜溜的坐到旁边。
苏秉行在路上已经听墨书说过整个案子的经过了,他把谢笙呈上来的证据仔细看了看,立刻横眉冷对道:“好歹也是金陵有名有姓的人户,居然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令人不耻。”
柳家人和金家人顿时齐呼冤枉,苏秉行不理会他们的喊冤,让衙役把药铺掌柜和柳家管家带上来。
待到两人被带上公堂,苏秉行问道:“刘掌柜,你仔细瞧瞧,你旁边这人可有去过药铺买过毒药?”
刘掌柜不敢轻忽,仔细打量起柳管家来,回复道:“大人,此人确实来过药铺买药,因买的是毒药,小人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当时他说买这药是为了毒老鼠,小人便没有在意,不曾想却是做害人之举,此事与小人无干,还望大人明察。”
柳管家面色惊慌,反驳道:“你胡说,大人,小人没有做过,定是此人故意构陷。”
苏秉行不悦的皱起眉头道:“金氏,柳氏,这字据上盖有你们二人印信,容不得你们抵赖,还不快从实招来。”
金家和柳家哪肯承认,不管苏秉行如何询问,都咬死了不肯承认。他们这副无赖模样彻底惹怒了苏秉行,当即下令道:“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尔等还不知悔改,莫非是觉得本官不敢将你们如何?来人,上夹棍。”
说完他指着映秋道:“先从她开始。”
映秋先前已经被杖责过,此刻犹如惊弓之鸟,眼见衙役拿着夹棍离她越来越近,心中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惊恐的大喊道:“不要!大人,我招,我都招,不要对我用刑!”
金夫人气急败坏道:“小贱蹄子,你疯了不成?”
映秋哪还顾得上她,她是眼馋金夫人给的好处,可前提是得有命享啊。
苏秉行也不想落得个屈打成招的名头,之所以对映秋用刑,便是看出了映秋心理防线最弱,想要借机逼出真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