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兄长的,岂有不来的理由?
在这之后,酒店按程序开始上菜,只是所有人都无心情吃饭,连海洋之心都不再倾注,全都遥遥相望门外,等着那个新娘子盼望的人。
“啧啧啧,真让人恶恶心。”
张曼看着这场面,全被江筝吸引了过去,真当他赵家不存在,当即啐了一口道。
“我说你们江家怎么这么傲气,原来是藏了一个身份不俗的亲戚啊?”
“那是我哥!”江筝扬起脸,不卑不亢道。
“切,泥腿子终究是泥腿子,登不了大雅之堂。现在有点资本就到处炫耀,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是不是?”
“连吉时都不顾,打断婚礼流程,给自己留个压轴登场,让全场所有人连饭都不吃就等着他,你们江家真是好大的脸面啊!”
此话一出,江家脸色并不好看。
而赵家众人则都摆起脸面。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他们赵家的主场。
在气势上,未必就会输给对方。
只是这边张曼话音刚落,大厅之外,一辆车急促驶来。
所有人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什么。
张曼也不例外,看向门外。
一辆军车?
“我当是什么来头,原来就一个兵啊?”
张曼见状,顿时哼笑起来,正要继续嘲讽,却见主驾驶位上的武穆下车,拉开对面的车门。
而下一瞬间,她浑身麻木,手脚冰凉,双眼瞪到了最大。
只见一个青年踏步而入。
他的形象,瞬间惊住所有人!
军帽上印刻着奕奕国徽。
一身威武肃穆的军服,腰间系着一柄军剑,映衬得他身材巍峨如山,气宇轩昂,不容侵犯。
而金色麦穗在侧,肩抗三颗耀眼徽星。
“这,这是一位立世将军啊!!”
赵家众人双目呆住,连手里的酒杯摔落都没反应。
“肩抗三星,腰间佩剑,是为大将!你这家伙,居然是一位宏图大将!这不可能!!”
张曼脸色煞白,看向眼前的青年。
这才发现,他眉目如剑,气盖云顶!
极尽锋芒!
大丈夫当是如此!!
而在众人,后座的江筝踏着步,强忍着泪水,纵然投入秦牧的怀中。
“哥,你终于来了!”
秦牧并无拒绝,轻轻搂住了江筝,为她抹开泪痕。
“对不起,我来晚了。”
秦牧这句话仅对江筝一人说。
而他安抚着怀中温玉,眼神骤然一收,如剑般射向坐在主席位上的赵家成。
赵家成此刻早是浑身虚汗,气喘不已。
他原本以为武穆口中的将军只是敬称,以秦牧的年龄,上至封顶也就是一位少校了。
可谁曾想,这竟然真是一位护国山河,立于万人之上的三星大将军!
在一旁,张曼更是四肢发抖,惶恐不安。
她刚才骂得开心,不自觉就站了起来,想继续数落江家和江筝。
可现在,她站在当场,就如不知死活的出头鸟,正对秦牧。
说实话,张曼自一开始就看不起江筝,非常讨厌这个臭丫头。
因为江筝来自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家庭,加上张曼天生就对这些卑贱的下等人有着歧视,觉得共处一室都是丢她脸面。
所以张曼经常利用长辈身份,狠狠责骂这个未过门的媳妇,让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地位,将来嫁进他们赵家,也就是个扫地服侍人的丫鬟。
可料天料地,张曼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江筝,竟然有这么一位风光无限,位极人臣的兄长!
张曼这次是真的慌了,她连忙向周边看去,想找一个人来帮她。
可眼下,赵家众人在秦牧面前,连头都抬不直,更别说为她说话了。
这边,秦牧将江筝安置好,轻轻踏步,走向主席位。
他每走一步,军靴都在红毯上踩出一个清澈的脚步声,听得张曼心里发慌。
“听说有人曾欺辱本将的妹妹,笑她登不了大雅之堂?”
“听说有人嘲笑本将的义父义母来参加这婚宴,是给你们赵家掉面子?”
“听说有人觉得我江家出身贫民窟,身份低贱,比不了你们赵家的任意一位?”
秦牧背负双手,气势如虹,走到张曼面前,轻言问道。
“你觉得。”
“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