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的话,骆平阳更有动力了。
写写写,写写写。
除了当心袁先生的不期而至。
被导师发现学生偷偷地努力错了方向,连价值取向也有严重的问题,那可得了?你个穿皮鞋戴手表的小白脸,言不由衷,心口不一,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皮里阳秋,谎话连篇,你你你,竟然到这里企图滥竽充数?
北大的暑假比较短,最多五个周,四周很正常。不过骆平阳还是写完也修改完了《葡萄》,十八万八千字。
这是《人民文学》的菜。骆平阳是这样认定的。
看看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骆平阳紧着参考《茶馆》的体例,又把《葡萄》改成了四幕剧的话剧剧本。备用呗,万一能用得上呢?
其实,骆平阳心里一直都有着期盼,就是一鱼多吃,呃,就是一个作品卖多次。并不是说每一篇小说都一稿多投,比如先本地报刊,再省级,最后全国性报刊那样投,太低级了,你想啊,层级越低的稿费也越低啊,能有几个屁钱儿?所以,骆平阳的意思是小说发了,可能就会被话剧院团看上了,被影视导演纸片人看上了,尤其是电影导演。不然那么多的影视剧都是哪儿来的?又不是香港电影边拍边凑剧本儿,甚至就是个简略的提纲而已。国内不兴那一套,所以还是有机会的。那不就能再挣一份儿的转让费嘛,情况好的话,还能参与进去编剧,又是一份儿收入。凭本事,靠劳动,挣钱不寒碜。是不是?
可惜没有。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不过也不着急。只能说明自己的小说现在还没到那样受关注受青睐的水平,怪不了谁。那就继续努力呗。总不能为了引人注目就瞎编乱造吧,那只会更糟,发过来就砸了自己的饭碗儿。最是要不得。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特别是对于一个时间不够用的青年作家来说,几乎是把别人挤牙膏的时间都用在写作上了,因为主要是认真刻苦学习和研究的骆平阳,只能是利用许多的碎片化时间,小贼一般地偷偷写一点儿,再写一点儿,非常小心,非常谨慎。
好像是应该这样打比方吧?说的不对也没有关系,反正骆平阳是真的比别人都忙的多。这还是很古代文学专业和古典文献学专业的同学们相比的。对了,骆平阳现在的研究生专业就是古代文学。本科才是古典文献学。
没看见那些现代汉语言、新闻和哲学等专业的家伙们,一个个的都是走路鼻孔儿朝天,有大把的时间把心灵交付给莫名其妙的各种偶像和所谓的贤哲,还主要是西方的。越洋越好,越西越高,死心塌地五体投地心潮澎湃涕泪横流,恨不能永远忘记血统,换个皮去外国擦皮鞋。就跟迈克尔.杰克逊似的。其实就是吃饱了没事儿干,闲的蛋疼。
可又能咋办?
那篇散文《河上船,梦中帆》被推荐给了《安徽文学》发表了。马观音给骆平阳寄了一本。无所谓,稿费很有限,本来散文的稿费就低,字数又不多,所以骆平阳不太在乎,也就不太关心。又不是《人民日报》发表,或者百花文艺出版社的《散文》月刊转载了,有啥大惊小怪的。去年好几个地方转载了他的这一篇那一篇的小说,基本上就没见过给转载费。自己又没那个本事和精力去打嘴官司,因为人家压根儿就没打算给你。告了又能咋着?
骆平阳很意外。突然接到姐姐骆平梅来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