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就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还想上天咋滴?看你是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有本事等你混得前呼后拥的,一帮铁了心的狗腿子跟着你使劲儿卖命,那时候再滚回来跟老子拍胸脯!
就是说,甭管合理不合理,老子的话就是理,总归是老子拿定这个主意了,也只有这个水平了,血脉就是天热的资产,你觉得是血脉压制也行,反正你改变不了,那就得认,不认,就是最大的不智。要不,你揪着头发把自己揪到半空里给我瞧瞧,做不到就得承认万有引力,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
得,只要你愿意做选择,然后才能谈得上商量和沟通,你一个懦弱且愚蠢至此的父亲,居然还想叫我服从你的意志,抱歉,看不到你的意志力体现在哪里?
窝囊无能,说的就是骆刻礼这种只敢把骆平阳当小孩欺负的人,当骆平阳不再任由欺负的时候,他就傻眼了。就像卖方市场一下子反过来成了买方市场,完了,习惯了作威作福的他,差不多就该关门大吉了。
而且,他的大哥也并没有给他实际的帮助,也更不敢瞎拿主意了。
那行,骆平阳也不再指望老爹拿出做选择的勇气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一别两宽,不比什么都好?
“你这几天把平俊也叫过来,他能帮你写啥?”
冷不丁听到老爹骆刻礼这一问,骆平阳很是意外,也有点儿猝不及防。虽然清楚这是没有勇气直接对话的迂回式开场,不过骆平阳也已经不打算跟他硬怼了,没意思。于是也心平气和地做了回答。
“我当然是写点文章,趁着有点时间。我哥他的钢笔字很不错,能在别人眼里抬高印象分,我让他用劳动换我以后给他一点帮助。”
交易还是交易。但骆平阳不想说的太具体。
骆刻礼想反讽骆平阳能给骆平俊什么帮助,又一想,以后,还真说不定,就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
“你写文章是准备寄出去?”
骆刻礼还是知道发表文章这回事儿的。
骆平阳道:“嗯,是的。已经寄出去一篇了。”
骆平阳的语文分数不低,骆刻礼当然能从陈广辉那里听到,写文章的基本前提就得是语文学的好,这没有问题。
“能发表?”骆刻礼又问。
骆平阳道:“我自己觉得还行。但结果得人家编辑决定。”
骆刻礼又道:“你就是指望发表文章,复读这一年?”
又来了。还是老一套,你跟我要钱,我就得要结果,就这逻辑,就这劲头儿。深吸了口气,骆平阳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情绪,就像是前面问句的回声,又像是回望时的沧桑历尽:“那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