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蹙眉,“你这丫头,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可以乱说。”
“才没有。”卫媛梗着脖子,想争辩,结果肩膀却被白棠按住。
白棠看向皇后,“本也有此打算,既然皇后娘娘提起,便择日不如撞日,下午便上国公府拜访。”
“说什么拜访,都是一家人,血脉亲人,有什么隔夜仇的,何况相离这么多年,也的确该回去看看了。”皇后欣慰笑道。
太后依旧垂眸,不置可否。
皇后见太后竟然没反对,眼底也闪过一丝疑惑。
似乎,越来越琢磨不透太后的心思了。
白棠依言,下午便出了宫。
这次身边却不再只如平时一般,而是跟了一队人。
卫媛则被太后强留下来,不让她去捣乱。
队伍拥趸着雕刻太后徽章的马车徐徐前进,浩浩荡荡前往国公府。
白棠坐在马车内,手中把玩这腰间的一块盘凤玉佩。
这是早晨太后给的。
似乎太后早料到皇后会提起这件事,一切早为她安排好。
“哀家知你不在乎虚名,但有时候,正是这些最世故的东西,才得保身,能化为你手中最有利的利器,世间魑魅魍魉多不胜数,阴谋诡计防不胜防。棠儿,是并非会长禁与此的金丝雀,而是能遨游碧空的鸿鹄,可那碧空之上,危机重重,光有尖锐的爪牙是不够的。”
这是当时太后说的话,她并不是很明白,但却也有一丝的领会。
而此刻,白府内并不平静,但却不是因为白棠即将到来。
接到白棠将要到来的消息,他们除了不屑和得意外,便是端着架子等着消失无踪,又如何会多上心。
此刻的混乱,完全是因为白家嫡三小姐,白韵的事情。
白韵早上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眼睛模糊酸涩,眼泪长留不停,而嘴巴也肿痛不已,话都无法多说两句,脸颊更是臃肿可怕。
茹夫人当即请了医师来看,却只说她肝火旺极,思虑过度,又因昨日长时间哭泣,导致眼干火旺,嘴起燎泡,只需要降降火便可。
由此列出丹方,熬了几碗汤药灌下。
却没想,到午间的时候病情不止没减反重了。
白韵的眼睛肿得几乎看不见眼球,喉咙也说不出话来,脸颊更是肿得可怕。
再次请来医师,说的结果却还是那样。
茹夫人和世子大发脾气,相继请来几个医名在外的医师,答案却依然不变。
针灸也做了,药也喝了,结果却反而不断加重。
这会白韵正闹自杀呢。
而且一再表示一定是白棠动的手,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她这怀疑倒也合情合理,这让国公爷更是对白棠恨得要死。
本来今日朝堂上因昨日公堂的事情被御史给参了一本,心情就不好,让人传信到敬宁宫又被拒,本就火冒三丈了,这会再加白韵这事,他倒恨不得把白棠这祸害给掐死。
“真是祸害,祸害,当初就该直接把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