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华冷笑一声,直接走到她面前,语气即位轻蔑:“林清欢,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啊?”
林清欢侧头笑了笑:“这……大概就是缘缘分吧?”
鬼的缘分!
孽缘还差不多!
容简华显然就更不相信了:“你少给我鬼扯!说吧!这次又为了什么?”
林清欢一如既往的笑着:“那您觉得呢?”
容简华表情越发轻蔑:“如果你是为了钱,安分守己做好你该做的,我想容家也不会亏待你的。”
林清欢笑着:“我想也是。”
容简华声音微冷:“但你如果是为了接近风砚,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林清欢笑容更加浓烈了:“您可真会开玩笑。”
容简华脸上一闪而过一抹厌恶。
林清欢也不想再跟她绕圈子:“我跟容彻好好的,怎么可能再去纠缠沈风砚。”
“也是,这些年,别的本事没学会,见风使舵倒是很厉害。”
“让您见笑了。”林清欢道。
容简华稍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愣愣的瞥了她一眼:“林清欢,做人呢,要有自知之明,你以往做的那些事儿,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别以为你现在顶这个林家大小姐的皮,就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沈家瞧不上你,容家就更不可能了。”
“是!”林清欢笑着,声音还算轻柔。
然而,心里早已千疮百孔。
“虽然我不知道阿彻为什么娶你,但你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对。”林清欢咬牙。
容简华看见她这样就觉得厌恶,眉头微扬,嘴角透着几分冷笑:“林清欢,你这个样子,还真是跟五年前一样叫人恶心!”
林清欢冷笑一声,声音清冷:“没错。”
容简华还想说什么,但很快,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除了肯定别人说的话,还会说点别的吗?”
是容彻。
前几天,林舒雅跟她的一旁朋友对她也是如此的冷嘲热讽,那时候,容彻也是像这样,及时赶来替她解围。
可,如今面对容简华。
林清欢最不希望的,就是容彻过来。
容简华见容彻过来,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阿彻啊!你看看林小姐这幅样子,有什么话不能说?搞的好像我们容家委屈了她一样。”
容彻其实早就过来了。
容简华与林清欢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他一直以为林清欢会反抗,以前不会,至少现在该学会了。
“大姐说的是。”容彻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林清欢跟前,将自己手里的装满红酒的杯子递到她手里,沉着声音:“我一定好好教她!我们容家的人,不仅没有软包子,还都是讲理的人,是谁的错,谁就活该受到惩罚。”
容彻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看着容简华,而是,盯着林清欢的侧脸。
把手里的红酒杯塞到她手里之后,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这才笑着转向容简华:“我说的对吗?”
容彻从来不喜形于色,容简华又从来瞧不起林清欢,抱着肩膀冷笑一声道:“也就是阿彻你有这闲心,我就不爱搭理这种货色。”
一瞬间,整个走廊上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容简华整个人都是蒙的,而容彻则淡定多了,手悠闲的插在口袋里,脸上还带着一抹淡笑,不过很快,脸也冷了下来,看了一眼林清欢,很快将她拉在身后,虽然有些生气,但更多则是漫不经心的随意:“清欢,你干嘛?大姐不过说了你几句,你怎么能泼她红酒呢?”
林清欢抬头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倔强,以及,不断累积的泪水。
容彻嘴角玩味的笑凝了凝:“不许哭!”
依旧是冰冷的语气,好像不在乎。
他从来都是这样,好像自己,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林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将手里空了的红酒杯塞到容彻手里,立刻转身跑开了。
容彻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了一眼容简华,立刻换了一副面容,赔笑道:“不会好意思啊大姐,清欢不懂事,冒犯您了!”说着,容彻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塞到容简华手里:“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改天,我一定代她好好的给您赔罪。”
说完,容彻便立刻离开了,完全不在乎容简华是个什么态度。
走廊另一边,沈风砚身边站着人,一脸的不可思议:“阿彻对他的新婚妻子很不错啊!我怎么听说他那天就是随手一指随便挑的,这么纵容,不像啊!”
沈风砚藏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