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群感觉自己的表情僵了一秒，随即眉头皱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他合上书，走到窗户前站定。

沈皎不死心，“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我我想她。”

下意识的说出口，鼻尖骤然发酸，果然大脑比心脏更了解自己吗。她一直克制着不去想关于妈妈的事，她的音容笑貌，气质谈吐，究竟是什么样的。

沈皎这番直白的话，也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群的心上。这些年他一直克制着不去想她，他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工具。他以为只要分开的时间够久，他就能渐渐放下对她的感情。

为了逃避似的，他娶了黎薇，两人还有了一个女儿。

许是一家三口太过其乐融融，沈群觉得记忆中那个女人的样貌越来越模糊，他竟有些怅然，不知该喜该悲。

再后来，终究是自己没有忍住

“你不该问这些的，皎皎。”沈群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回过神来，看着女儿的面容，笑的苦涩。

“爸爸，我想知道，我有权利知道。”沈皎看着沈群的面容，态度少见的强势。

沈群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最终还是摇摇头，“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机，以后再和你说吧。”

这段回忆太过沉重，如若真讲起来，他竟不知从哪一处开始讲。

是年少时的初相遇呢？还是兄弟情人间的爱恨纠葛呢？

往事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压在他的心脏上，沉沉的、闷闷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只得强撑着气力，先安抚了女儿。剩下的一腔情感，不知又要多少个年岁才能平复。

沈皎看着父亲一瞬间落寞下来的面容，终是没有忍下心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