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依依敲开了羽墨房间的门,“今晚也不在主卧睡吗?”
羽墨从床上坐起来,“我都睡了。”
季依依站在门口绞着手很是局促,“爸爸回来了发现我们从来不住在一起,怎么办啊?”
季依依一开始想得很简单,羽墨提出两人不同房时,她是同意并赞同的。两个人又不熟,就要同床异梦,彼此别扭对感情又没有好处,温水煮青蛙式的慢慢来比较让她舒服,她也比较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希望这样对感情也比较有利。嗯,好像快半年了,彼此稍微熟悉了解了点,应该有进一步的发展了,嗯,当事人明显不想,反正她也不想和她睡一个房间,她一个女孩还上赶着去啊。羽爸爸要回来了,要是发现这种情况,怪罪她怎么办。就是因为公公对她表现出来很满意,所以她不想让公公说她的不是。
羽墨不以为意,“你别想太多,爸回来了我自有说法。”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很晚了,我很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季依依无劳而获地拖着兔头鞋回自己房间了。
羽墨拉了灯,眼眸在黑夜里闪着光,是时候解决一些事了。
机场上,“羽董,羽总让我来接你。”司机昊子接过羽董助理手上的行李毕恭毕敬的对羽易之说。
羽易之骂到,“臭小子,这么忙,连接老子的功夫都没有了,我看他明天给我作出什么成绩来!”骂骂咧咧走路带风的上了车吩咐前面,“昊子,去半山。”
“哦,好。”昊子方向盘打了个圈,调头去了老夫人的住处。
羽董的助理小陈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人应,小陈弯着腰不敢看羽董难看的脸色,“夫人好像不在家。”
羽易之摆摆手,说,“这不是来了嘛。”羽易之背着手眯着眼看着前方提着篮子的妇人。年过五十仍风姿绰约,一头长发没有半根白发。不像他,只比她大两三岁,已经白了半头了。有些女人年纪越大越是有风情。他,终究是做错了事,不配得到什么原谅,到老了也不配拥有家庭圆满的美好。
“病,治好了?”没走到近处,陶琼就知道是他来了。一天到晚是背着个手的老爷样,还喜欢搞封建主义那一套,真是怎么嫌弃怎么来。
“嘿嘿,没死成。”羽易之眼睛看着她把篮子递给佣人,输入指纹解锁,那里有羽墨的,有零昔砚那个小丫头的,就是没有他的指纹。
“祸害遗千年。”陶琼对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留下这句话径自去厨房了。
“嘿嘿。”羽易之摸着鼻子跟在她后面进了厨房。
佣人和助理见此都识趣的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小陈心里想得是难得见羽董这么高兴,赵姐心里嘀咕地是难得夫人这么有生气,平时就是个冰美人,美是美,就是少了那么一点活气。他们下人看在心里都是为这两个老夫妻惋惜。本来是一家三口圆圆满满幸幸福福,最后也免不了富豪宅门那些腌臜事儿。夫人又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最后被外面的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事弄得鸡飞狗跳。终究还是老爷的错,使得这个三口之家支离破碎,离散各地,像一盘散沙再也聚不起来。他们眼看着过年的时候羽少爷大年三十的这么冷的晚上吃个年夜饭还要在两个地方跑,过个年都让人这么心疼。
他这么大个挤进来,厨房好像都变小了,陶琼嫌他碍手碍脚,“你很闲吗?”
“还好,吃一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羽易之在她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堪比城墙厚的脸皮。
听他的意思是要留在这边吃个午饭了?陶琼多抓了一把米淘水。羽易之故作惊讶,你们两个人吃这么多饭呢,怪不得我看你好像比上次胖了。
这叫什么话?陶琼气得把锅一甩,出去了。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狗改不了吃屎!陶琼心里想这个人真是没文化一点都不会说话,但是在他面前时刻端着的她可不会说出来。她是一刻都瞧不上他的,也不知道瞎了什么眼联姻的时候选了他这个粗汉。
大概是长得魁梧吧,看上去壮壮的很有安全感。他也就长得高长得壮这一个优点了。
羽易之对她甩锅离去的背影摇摇头,脾气还是那么爆。人前那么端庄典雅,在家里就是只爆狮子,一点就炸。
要是羽墨在这肯定戳他老爹一句,你为什么要去点炸她呢。。。
羽易之接手被遗弃的锅,任劳任怨的淘米,煮饭。他一个大老爷们哪会做这些,都是离婚后他实在想她想得紧,想得全身都疼。厚着一张老脸,美名其曰是商量儿子的事,时不时的蹭一顿饭,腆着脸在厨房磨蹭来磨蹭去,看多了也就照葫芦画瓢会了。有时候,他不下心把她惹到了,他也可以凭一技之长弄出个饿不死人的一顿饭出来了。
赵姐进来洗菜切菜请羽董出去。羽易之装作没听见的问她,“夫人呢?”
赵姐尽职尽责的回他,“夫人在院子里浇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