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羽墨拿出了一个大礼盒,自己穿上了一件便利的休闲服进了厨房。零昔砚抱着盒子进了房间打开它。
一瞬间,她傻了眼,是那件礼服!怎么会在他手上?她18岁成人礼服不是应该安静得躺在零宅她衣柜的第18列架子上的最顶层吗?
不对,零昔砚翻来翻去没有看到裙角的红酒水渍,不是她的那件。可是两件衣服除了那个水渍其他地方一模一样。连一丝皱褶的地方都相同。零昔砚想到了他不会让人按着那件的款式做了一件吧。可是,她的那件礼服是世间只此一件的,连零董都花费了不少的戾气和心思,不知道花了多少的人脉和金钱。更别说他让nnabiier这样的大佬第二次操刀做一件一模一样的礼服。这中间花费了多少心血,他不是不能想象得到。
她垂眼看着铺满整个床的裙子,心里像兔子一样跳着,他这么用心。他一向是最了解她的人,知道他有多喜欢那件独一无二的黄礼服,于是他无论付出什么,都让它再次拥有了最华丽的衣裙。他今天才拿出来,是想让她今天穿上它然后和他共进今晚他亲自做的晚餐吗?
怎么变得这么浪漫?零昔砚想起来了,六年前她们也是如此浪漫,只是时光掩埋了他们,让她暂时忘记了。
她静静地换好衣服,化着妆,羽墨推门进来了。零昔砚也想到了他和她自从在一起后,他从来不会敲他的门,一如六年前。
羽墨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个普通的卫衣加一个七分裤,脚上穿了一双早就过时的帆布鞋。
他看到了那双鞋子上的图案,就认出来了。那是她画的!直线难喝一直项目,他喜欢猫,他喜欢后。在他16岁那天,他爸这西瓜亲自涂鸦的鞋子送给他。他记得当时他特别开心,但是他就是没见过他穿过,他生气的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他爸白色的鞋子画的乱七八糟的。他脸微微红的说,不是的,这个鞋子只有一匹狼他不想穿了把他弄脏。零昔砚听了心里甜丝丝的,脸也红了。
她知道了,这件卫衣就是她送给他17岁时的生日礼物。她认得的,她还在它的袖口绣了一片丑死人的花瓣,送给他时胡扯道,这是独一无二的卫衣,只给他的。羽墨依然笑得很开心,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这件卫衣他大概穿了一次,好像是在他向她表白的那天吧。
还有这个裤子,本来是九分裤,她偏要跟别人不一样,把它改成了七分裤,看哪个裤脚跟狗啃过一样搞笑。嗯,这个大概是他18岁的生日礼物吧。
他19岁的生日礼物她记得清清楚楚的,他老是搞怪的,给了他一个精致的礼盒,还让他回去后偷偷打开,不要给任何人看到,十足地吊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打开层层的包裹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条内裤。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她的羞耻心,在他翻过来倒过去以后,看到了她绣在了里面的一片小花瓣,还是粉红色的。黑色的底,粉红色的花瓣,看得他全身都着了起来。
气得他第二天把她堵在厕所里大红着脸问她,“你知不知道羞啊,你把那个羞绣在那个。。。还是那个地方。。。你脑子里装得什么啊。”
零昔砚脸也红,嘴一点都不害臊,“什么那个哪个啊?我脑子装得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零昔砚看着他的脸硬气得说。
“你说得是。。。睡了我?”羽墨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出了口,脸红得像吃了辣椒一样。
零昔砚不由分说亲了上去,真的没脸面对他了。羽墨加深了这个吻,真的要遮盖一下了,他真的不要脸。不过,吻却是欲盖弥彰,越吻越丢脸,他下面真的很难受。
少年时代的他们是如此青涩,他们只想着搂搂抱抱到天荒地老,最多只是亲亲吻吻,不敢也不想越界,只想把最好的留给最好的彼此,在一个最好的地点,在一个最好的时间。
他穿成这个样子,零昔砚真的很感动。一个个不起眼的小礼物他都保存了下来并在今天全部展现给她,她瞬时红了眼眶。
羽墨看着镜子里的她,“好了吗?”
零昔砚点了点头,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随着他走进了萤火虫洞。